回到圣山后,圣女叫來了去程家取酒的弟子。
弟子表示是從程家的庫房取的新酒,程家的丫鬟也可以作證,沒有拿錯。
圣女自然猜不到上次的藥酒其實是小虎的童子尿,她只能揣測是上次的酒拿錯了。
她決定明日親自回程家一趟,問問程家的丫鬟。
既然南疆王點名要上次那種,不論是哪種配方的藥酒,找出來給南疆王送去就是了。
藥酒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衛胥獻給南疆王,否則自己就要失去南疆王的信任了。
圣女急火攻心,突然吐了血。
弟子勃然變色
盧長使端著湯藥進屋,冷冷地看了弟子一眼,呵斥道“退下圣女只是練功受了傷,不許對外聲張一個字”
弟子戰戰兢兢地應下“是。”
她退出屋子后,盧長使將房門關上,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遞到圣女面前“圣女,是這湯藥無效嗎您為何又吐了血”
圣女接過湯藥“是青峰劍上的毒,逼出來了大半,還殘留了些。”
盧長使不解地問道“又是給衛胥解蠱,又是給您下毒,他們中難不成除了蠱師之外,還有個厲害的用毒高手”
“蠱師”兼“用毒高手”蘇小小正在衛六郎的房中修他的金胳膊。
他的金胳膊不是被衛胥給揍壞了,是沒電了。
沒電之后的金胳膊雖也能用,卻喪失了部分神經元的功能,與普通義肢無異。
蘇小小方才進了一趟藥房,桌上果然出現了金胳膊的電池。
蘇小小拿出來后就給金胳膊換上了。
“好了,六哥你試試。”
蘇小小將金胳膊還給衛六郎。
衛六郎可稀罕這條胳膊了。
敏敏不在了,它就是他媳婦兒。
衛六郎裝上后握了握拳頭,熟悉的觸感與靈活度又回來了。
他像一個得了玩具的孩子,興奮得眼睛里都在發光。
蘇小小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問道“六哥,五年前你是怎么受傷的,當真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
衛六郎“嗯。”
蘇小小想了想“那之前呢”
衛六郎低聲道“我只記得北燕大軍突襲了我們,我受了重傷,身體無法動彈,五哥將我藏在將士們的尸堆里,用身體蓋住我,對我說不要出聲。”
每每回憶起這一段,他都心如刀割。
五哥是可以逃的,也是可以活的。
五哥是為了保護他,才生生被北燕人砍殺了。
“等我醒來,我就這樣了。”
“是在戰場嗎”蘇小小問。
衛六郎搖頭“不是,是在亂葬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那一個月里發生的事,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有關五年前的事,他一直不愿提起。
最近或許是爹回來了,也或許是心里的傷疤終于結痂了,他開始有勇氣直面那一段過往了。
屋子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然而沉重不過三秒,小虎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委屈巴巴地說道“娘,大斧打我。”
小豆丁一出現,什么沉重的氣氛都沒了。
蘇小小忍俊不禁地看著他“你又做什么了,大虎他打你”
大虎可不是會欺負弟弟的兄長,不把他惹毛,他是不會動手的。
倒是這個小的,總是干不贏,還總是撩賤。
小虎將小身子趴在蘇小小的腿上,撒嬌地哼唧道“他就打我大斧壞”
衛六郎端起茶杯。
二虎站在門口說道“那還不是你把大虎的褲子扒了”
衛六郎一口茶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