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父親酗酒成性,喝多之后就家庭暴力,母親早早地逃了,姐姐15歲的時候也帶著我逃了,我們沒念過書,出來之后也就打工,之后再長大一點被連哄帶騙帶進這個圈子,當時甚至欠了不少錢我知道我們這行是不對的但是生活已經這樣了,無法逃離就只有說服自己接受”
“我跟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她去世后我感覺天都塌了但是更讓人憤怒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卻依然逍遙法外,甚至都不愿意賠償。后來俱樂部的負責人看我可憐,給了我一些賠償金,勸我盡快放下”
“我怎么可能放下那時候我跟姐姐從事這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欠債還清了,并且還留有一些存款,我就用存款和賠償金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名牌大學畢業,但是愛慕虛榮,來俱樂部釣富豪的人。”
“我調查了他喜歡去的俱樂部我花錢混進去成為客人,不再是他玩過一次就不會再看的陪酒女終于有一天,我在其中一個俱樂部遇到了他我裝作很順從不介意他那變態的癖好用各種方法討好他他喜歡霸凌別人,我也就裝成驕縱傲慢的樣子配合他,最后成功在他身邊留了下來就等找機會殺了他”
她看向助理今井,“野田這些年做過什么垃圾事,害的多少人墜入深淵,包括我姐姐那次你都清楚。你把被害者送到他面前,幫他清理現場,他殺人,你就是那把骯臟的殺人工具但是沒想到你也罷了,最該死的,只有野田一個人。”
“我從沒有后悔今天的行動。”
她將雙手伸出來,面色坦蕩。旁邊的警察沉默地上前,將手銬拷在她的雙手上。
現場一片寂靜,直到目送著三位嫌疑人在警察的看管下逐漸遠去。
小蘭在旁邊有些哽咽,“怎么會這樣”
“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宮崎里安感慨,“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壞人得到制裁,再也不可能傷害其他人,而這三個人,即使是造成野田死亡的田中,在警方重新調查她姐姐的案子屬實后,也會從輕判決。”
“法律的權威不能侵犯。”沖矢昴聽到這話微微皺眉,有些不贊同,“你用制裁這個詞,仿佛在鼓勵以暴制暴,先不說為了報復一個人渣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值不值得,單就是他們的行為本身就已經是犯罪。假設這件事是個誤會,假設他們調查出了錯,假設野田也是無辜的,那這件事就是錯上加錯。如果所有人都私自用自己的方式報仇,會造成多少無辜者受到傷害正確的方式是搜集證據,交給法律來審判。”
少年偵探隊們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光彥小聲對同伴說“感覺好復雜哦”
宮崎里安攤手“我只是想說這件事的結局不會太差大家既不用同情死者,也不用去同情兇手,又沒說其他案件也該這么解決。你不要這么死板嘛”
他看了看時間,打了個哈欠,向小蘭等人揮揮手。
“既然事情結束了,我就先上樓休息嘍”
柯南看著之前推理時還風度翩翩的人,吊兒郎當地走出餐廳,臨走時還特意去出菜口打包了一份螃蟹,嘴角抽搐。
小蘭“嗯宮崎先生果然是一個隨性的人啊。”之前那些算是工作時的限定狀態嗎
宮崎里安沒去管他們怎么想,悠閑地坐電梯上樓。
叮咚
樓層到了,宮崎里安走出電梯左轉,發現他的房間門口還站著倆人,拎著一個看上去有點沉的箱子,明顯已經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煩。
金發碧眼,衣著正裝的干練女性和他身邊身材壯實的男性看到宮崎里安,馬上板著臉站直,死盯著他。
宮崎里安垮起個臭臉,只覺得手上提著的帝王蟹都不香了。
赤井秀一你好煩啊還通風報信
此時,宮崎里安和安室透的思維無比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