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在路上遇見,搭乘一段便車,走了兩個賓館無空房來工藤家借住收拾客房讓他搬進去,發現他發燒,強硬地讓他吃藥
宮崎里安仔細回溯,突然陷入迷茫。
他的生活習慣不好,也確實懶得去更改自己的行為,但這不代表他會排斥外人對他的照顧和善意。
曾經他師父也曾干過這種給他灌藥的舉動,他雖然也會嘟囔幾句“好煩”,但也就僅此而已,不會排斥。
但是赤井秀一他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卻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清澈的水滴在顯微鏡下都會出現蠕動的爬蟲,令人反胃。
當不自覺地將一個人的言行舉止放大后,那個人的所有行為都會刺激著當事人的神經。
所以,為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
宮崎里安很快得出了結論。
因為他平等地討厭每一個fbi。
他能接受其他人的善意,即便有的時候對方喜歡指手畫腳,比如柯南。
但是一個fbi的“善意”只會讓他下意識的生理性反胃。
他能接受邁克沃倫他們,一是因為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一是他們其實已經不算是傳統的fbi,他們的一些生活習慣可能比宮崎里安還要糟糕,自然也不會做出干涉別人指手畫腳這些惹人厭的舉動,相處久了便淡忘了對他們的“討厭”。
但赤井秀一卻一次又一次在他想要按照自己想法行動時,強行阻攔。
即便是善意的,也讓他下意識煩躁。
厭惡的種子從他來日本的第一天,“沖矢昴”在海鮮酒店看到他,把他的行蹤告訴給朱蒂警官,讓他不得不提前結束自己的休假那天,就已經埋下了。
宮崎里安面無表情,躲開赤井秀一探尋的視線。
他沒法回答赤井秀一的
話,如果有答案,那只能是“因為你是個fbi,這是原罪”。
是的,錯不在赤井秀一,但宮崎里安也不準備改。
在他師傅倒在fbi槍口下的那一刻,他永遠都會發自內心的厭惡這個組織。
師傅曾經有多么照顧他,在他生病的時候罵罵咧咧地給他灌藥,這些相同的事情如果換成一個fbi來做之后,便會有多么讓人覺得“假惺惺”,讓他生理性反胃。
這就好像一個殺人兇手來到被害者家屬面前,虛情假意請求原諒,實在是倒胃口。
宮崎里安想明白自己對赤井秀一那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感來源自哪里,神色有些不自然。
當然他也很清楚,赤井秀一和他原來世界那些fbi是不同的,他在想明白這一切之前,對赤井秀一那些舉動大部分都算是遷怒
宮崎里安垂下眼簾,嘴唇抿成一條縫。
遷怒就遷怒,反正他絕對不可能跟一個fbi道歉。
他站起身,故作鎮定“之后希望你不要再來干涉我的事情。”
隨后他提起已經被收拾好的行李箱,轉身往門口走去。
逃避可恥但有用,以后還是少見面吧。
柯南一驚“誒等等,外面還在下雪啊。”
外面的雪已經連續下了一天半,道路上的積雪有半個巴掌那么厚,但宮崎里安顯然不會在意這種惡劣的天氣。
赤井秀一臉色陰沉,他掐滅手中的香煙,在宮崎里安要出門前,快走幾步,伸手用力扳著他轉身,面向自己。
他嘴唇微啟,冰冷吐出幾個字“不可能。”
宮崎里安“”
“你剛剛說,不要再干涉你,不可能。”
赤井秀一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他接著補充道
“組織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還有你那些快要觸犯到法律的行為,我會繼續阻止你。至于私人問題”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會去管。”
說完,他披上大衣,先一步走出工藤宅,然后啟動車子走遠了。
剩下兩個人看著街道上只剩下一路汽車尾氣,相對而視,啞口無言。
柯南試探性問道“那個宮崎,他走了的話,你要不還是在這里待會兒”
別再凍發燒了
宮崎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