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赤江那月在安室透看不見的地方攤平了手心,平靜地點出,“因為boss八年前就死了,而貝爾摩德實際上對組織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忠心。”
赤江那月了解貝爾摩德,他很清楚,貝爾摩德對于組織也許在很久以前曾有過忠誠這種東西,但在組織把她變成柯羅諾斯計劃的實驗體后,她對組織、對那位先生,就只剩下了恨意。
貝爾摩德之所以還留在組織,只是因為她本來就是生長在黑暗中的花,所以無法離開而已。
“組織目前在研究的那個藥物前身是銀色子彈,而在銀色子彈前,最早的半成品是誕生在一個名為柯羅諾斯的計劃中的,貝爾摩德是計劃中唯二成功了的實驗體,現在也是唯一還活著的。”
他對還沒夠權限了解這些東西的安室透解釋道“那個計劃使貝爾摩德無法再變老,她像是被時間拋下了所以,你明白吧,boss死后,她就不可能繼續安穩地留在組織里了。”
其實,赤江那月隱約能猜到,貝爾摩德選擇背叛組織的理由不止這一個,真正推動這個世界的貝爾摩德做出把波本引到紐約,還暴露在fbi面前這種行為的,極有可能就是八年前那個赤江那月的死亡。
咳咳,安室透其實是被他坑了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了。
小惡魔毫不心虛地繼續哼歌。
他最開始在貝爾摩德故意用蘇格蘭和萊伊的事情激怒安室透的時候就猜到了對方的不對勁,但是那個時候赤江那月還想著見招拆招,反正安室透在他和書的關照下不會死掉,真出事了他也能關鍵時刻撈一把好友。
直到飛機上,安室透說出了那幾句話。
赤江那月不得不承認,當時破防的不僅是他扮演的十八歲的自己,還有他這個實打實二十八歲了的成年人。
要是在每一個赤江那月十八歲的時候,有人對他們說他們是應該被保護的未成年人,他們應該就不會那么容易把自己的生命視作可以犧牲的籌碼了吧
所以赤江那月改變主意了,他決定這一次要幫安室透順利逃脫,完完整整地回到東京。
“貝爾摩德的主要活動地點就是美國,她又和工藤有希子是至交好友,想要在遠在日本的朗姆發現不了的情況下接觸fbi,對貝爾摩德而言是很簡單的事情。”赤江那月繼續說,“如果真的是奔著來紐約殺死萊伊這個目的的話,她不可能只帶你一個人。”
萊伊不是什么小角色,更何況身后還有個fbi,美國又是萊伊的主場。
貝爾摩德不應該是這種什么都沒準備的人。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之前缺少情報的安室透一下就理解了赤江那月的言外之意,他的表情變得更復雜了。
“所以,我不,波本其實就是貝爾摩德送到fbi手里的投名狀,或者是他們準備針對組織行動的敲門磚。”安室透微妙地總結道,一時之間不知道擺出什么表情來,憋了半天咬牙切齒地憋出后半句來,“該死的fbi”
今日辱罵fbi一次達成。
“以貝爾摩德的警惕性,為了不引起組織的警覺,她現在估計還在半真半假地追殺萊伊呢。”小惡魔從天窗飄回來,趴回行駛中的安室透腦袋上,“再怎么罵他們暫時都是聽不見的啦,等離開了這里,徹底安全了再說吧。”
他和安室透在后視鏡里對視了一眼,隨后笑嘻嘻地提醒“看左邊,一車低配笨蛋橘子正在發起進攻,注意防守哦,安室勇者。”
安室透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猛打方向盤,嘴角抽了抽,千言萬語在嘴邊化作一句吐槽“不要隨便給我取奇怪的綽號啊”
很好,你已經徹底體會到吐槽役的魅力了,平行世界的zero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