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如是說。
那天接到了波本后,早就收拾好心情了的貝爾摩德沒有表現得對那個代號很急不可待的模樣,而是盡可能在減少自己對代號的過多在意。
貝爾摩德看上去不太想讓波本知道卡路亞和她的關系。
安室透倒也沒急,從貝爾摩德愿意為了一個代號就放棄原本的行動,冒著被fbi重新懷疑的風險也要來他這里一探究竟這件事上,他就足以看出自家背后靈對貝爾摩德究竟有多么重要了。
他想了想在劇場門口聽見的那番神明燃燒發言,不禁思索起貝爾摩德當時說的神明是否就是八年前的赤江那月卡路亞。
反正這個情報目前掌握在他手中,他才占據了主動權,只要貝爾摩德一天還保持著這種程度的在意,安室透就一天不需要擔心被貝爾摩德再次算計了。
他們現在勉強能夠達成制衡。
因此,當花了三天時間應付組織那邊對消滅叛徒萊伊這個任務失敗所產生的懷疑之后,安室透暫時不再去追究貝爾摩德的事情,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他出國前就要部下去查的和赤江那月有關的情報上。
面前這間咖啡店,是他與部下這次的交接處。
安室透的腳步之所以放緩,除了抵達目的地以外,也因為他在猶豫要不要讓赤江那月也過來一起聽。
雖然他讓風見裕也查的就是少年的背景信息,在已知少年與組織有關的情況下可能還不會查到多少,但是他有點擔心這些信息會觸及到少年無法言說的那個秘密。
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利,這也是為什么安室透從來不過問赤江那月對于自己的死亡還記得多少,同樣,赤江那月也從來沒問過安室透他那位死去的朋友是誰。
在某些方面,一人一背后靈還是保持著高度默契的。
像現在,即使他們都知道想要探究出赤江那月為什么會和安室透綁定,或者想要讓赤江那月恢復記憶,這些信息是必須獲取的。
但當著本人的面去討論對方的隱私和過去,這種事情就算是情報專家安室透也覺得臉皮還沒那么厚。
“不用在意那種事情啦。”還是率先看出了安室透在想什么的赤江那月本人開了口,“你就當是單純幫我恢復記憶咯,我都沒意見,安室先生作為成熟的成年人就別想那么多了。你之前可不是這種性格吧”
他捏著手指比劃“我就算法律上還未成年,好歹也是組織成員,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黑發少年說完就把下半張臉都埋進了那條反季節的黑白圍巾里,水紅色的眼睛用懶洋洋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店內,隨后停在某個地方,微微挑起眉“不過,看來這件事沒那么順利。”
安室透愣了愣,不動聲色地也往背后靈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想,那個怎么說都不是你的部下吧,安室先生。”赤江那月吐槽,“除非我的推理
出錯,你實際上是警察廳的最高話事人什么的”
安室透嘴角抽了抽,他在看過去之后也明白赤江那月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呢,他就說為什么這次接頭選在這種敏感的時間點,還在容易事發暴露的咖啡店里那個坐在他們約好的交接情報文件袋的位置上的人哪里是他的部下風見裕也。
那個分明是表面上早已卸職,實則還在擔任零組幕后理事官的黑田兵衛,同時對方還是安室透臥底期間的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