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衛沒想到安室透的重點會放在這里,他定定地看著金發青年臉上堅定的神色,把原本到了嘴邊的拒絕回答掉了個個“你為什么想知道我已經警告過了,為了你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不該知道的。”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微笑的表情毫無破綻“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很多,不是嗎長官。”
他還是沒有回答那個為什么總不能告訴黑田兵衛,因為他想探究清楚赤江那月死亡的真相,想幫變成背后靈和自己綁定的赤江那月恢復記憶,還想要了解更多的赤江那月,吧
要是黑田兵衛知道自己說話期間,被談論的對象本靈就坐在一旁聽,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些事告訴安室透的本想打消對方的好奇,結果誰知對方更好奇了啊
然而事實就是黑田兵衛不知道,所以他最后換了套偽裝離開店內前,還是給安室透了一個方向“赤江那月出現在警視廳之前,被記錄到接觸的最后一個人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學。”
“但是我們并沒有從那個同學身上調查到更多的東西,所以最終把這個線索棄置了。”他說道,“組織那邊應該不清楚這件事,如果你真的還要查,那只有從那個同學身上入手才妥當。”
“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精英。”
赤江那月在聽見黑田兵衛講述過去提到了墓園之時,腦海中再次像上回一樣感受到了刺痛,隨之洶涌而來的,是許多破碎的記憶畫面,唯一比上次好一點的是這些畫面還算連貫。
他在碎片里看見了被束縛住還失去說話權利的烏丸蓮耶,以及烏丸蓮耶身前,那個左手握刀的黑發少年。
你不會覺得我會一直作為你的所有物活著吧少年對boss微笑著說,提著刀把那張皺巴巴的臉割得血肉模糊,我生而自由,不屬于任何人。
在最后把刀慢條斯理地捅進烏丸蓮耶喉嚨里,滿臉都是飛濺血液的那一刻,少年小心地用唯一還干凈的右手從胸口的衣領下拎起條銀鏈,垂下眼簾去親吻銀鏈尾端懸掛的兩個玻璃瓶。
碎片里的最后一幕,是少年重新收起玻璃瓶,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咽氣的烏丸蓮耶說道忘記說了,謝謝你送我的十八歲禮物,老頭。
赤江那月從這份記憶里回神時,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可惡,這個世界的他用老頭的臉畫畫這個創意也很棒啊他當年殺死自己世界的老頭時,是不是應該多玩、不是,折磨一會兒的
早在推理出這個世界的烏丸蓮耶八年前死亡時,赤江那月就無比確定,殺死對方的一定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了。
畢竟無論是哪個十八歲的他,共同點就是做夢都想要殺了烏丸蓮耶嘛要不是他當年正好被老師找到帶回去還失了憶,也絕對會這么做的。
只是關于黑田兵衛說的一些事情,赤江那月并不認同。
他拄著下巴,看向了那邊想明白boss可能是誰殺的這件事后的安室透。
“那就去北海道看看吧。”赤江那月悠悠出聲,打斷了安室透的頭腦風暴,“大叔不是說我的那個同學現在在北海道嗎反正我們現在都很想知道我的事情,那就去看看嘛。”
表面上還拿著失憶人設的背后靈乖巧一笑“畢竟雖然失憶了,但是我能感覺到一點點。”
他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
“比如,我并不是被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