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田敦和赤江那月,實在是太像了。
這并不是指他們的五官相似,而是除了五官以外的所有發型、站姿、語氣甚至神態。
或者說,如果從背后看,任何不熟悉赤江那月的人基本都會以為津田敦就是沒有死去的二十六歲的赤江那月本人當然,是面對沒被認可的所有外人版本,但這也足夠驚悚了。
安室透忽然想通了黑田兵衛之前提到的那個疑點,那個出現在墓園的少年和同一時間出現在警視廳外的赤江那月。
對啊,為什么不可能其中一個是假扮的呢
他稍加思索,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那么前往墓園祭拜的應該才是真正的赤江那月,警視廳外面的估計就是別人假扮的了。
不可能是津田敦,八年前的津田敦只是個十八歲的普通少年,和赤江那月不同,不可能做到從公安的層層監視中悄無聲息地逃走。
安室透的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臉。
所以,當年假扮赤江那月,在警視廳門口配合他制造了不在場證明后又溜之大吉的人,就是貝爾摩德,那個擅長演戲和易容的千面魔女
這樣看來,既然有貝爾摩德幫忙,那么赤江那月之前說的我不是被燒死的也可以解釋了,估計赤江宅中被發現的尸體也根本不是赤江那月本人的,而是別的誰。
一陣寒意從手心竄上來,安室透稍微偏移視線,在飄回自己身側的赤江那月臉上看見提醒的神色他該回神了。
沒錯,面前還有一個藤宮,也許對方還知道什么。
安室透立刻隨機應變地換了副語氣,遲疑地說道“剛才那位我總覺得他看起來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他用這番話給自己剛才的思考找了合適的原因。
棕發青年怔愣住,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安室透“等等,你說像你認識的人”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奇怪,清了清嗓子后還是先自我介紹了“不好意思,我有點驚訝了。我叫藤宮達也,剛才那個人叫津田敦,我們是高中同學。”
“冒昧地問一下,這位安室先生,今年”
安室透做出爽快的模樣“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我其實已經二十八歲了哦,我是從東京過來旅游的私家偵探。”
“大兩歲的話還是東京的偵探。”藤宮達也喃喃嘀咕了一句后重新開口,“太巧了,也許安室先生你也沒看錯。”
“我想,那位安室先生認識的人,叫做赤江那月吧”青年干笑了一聲,在安室透點頭后低低解釋道,“我和敦原本就跟赤江君是同班同學。”
“敦他一直很狂熱地崇拜著赤江君,但是我想安室先生應該也知道八年前的事情”藤宮達也眉眼間夾雜著郁氣,無可奈何地說,“總之,從那之敦就變成這樣了,這八年里他似乎一直在私下里對著以前學校里留下的錄像帶去模仿赤江君,我們也是幾年前才發現。”
旁邊的被模仿者挑了挑眉他的崇拜者可是之前那個苦木莉珂明明提到過,津田敦當年沒有參加他的葬禮,還把津田敦稱作背叛者。
赤江那月摸了摸下巴,在安室透的余光關注中沒頭沒尾地嘟囔道“果然我還是很討厭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