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提琴曲吧
稍微對音樂有點常識性了解的安室透雖然是照著轉述了,但還是對著背后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黑發少年皺著鼻子,吐了吐舌頭“怎么了其實鋼琴和小提琴我都很擅長哦。”
津田敦的表情明顯更加動搖了,他張著嘴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說道“我無法分辨你究竟是不是他們的人,又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也不怕死,如果你在騙我的話,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嚯,都過去八年了居然還能不怕死地為一個死人保守秘密赤江那月這下倒是有點欣賞津田敦了,他看過去的視線也稍微認真了一點起來。
十八歲的他還真是不得了,連小迷弟都這么忠誠。
“赤江君一直是個很神秘的人,雖然平時他看起來不好接觸,但其實不是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淡,我有時候會隱約覺得,他也許只是覺得周圍的人并不重要,所以一視同仁地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津田敦低聲說道“就像大人看待小孩一樣,對赤江君來說,普通人就是小孩也可能是更低等的生物吧,我不知道。”
安室透挑了挑眉,目光是看著赤江那月的,嘴里卻欲言又止地和津田敦說著話“他要是這樣的性格,你們為什么還那么崇拜他”
被當面評價過去性格的赤江那月咧咧嘴,毫不心虛地回敬了安室透一個燦爛的笑容,直看得安室透背后一陣冷汗。
“你會故意去傷害一個孩子、一只貓或者一條魚嗎不會,赤江君也是這樣。”
津田敦自問自答地說著。
“比起外面無處不在的標簽和歧視,一視同仁地被無視反而更讓人高興。赤江君無論做什么都是最厲害的,學習也好運動也好,這些我們做不到的事對他只是吃飯喝水的難度。”他說,“在他眼中,我們都是一樣的。”
當差距較小時,人也許會產生嫉妒,但赤江那月與普通人有天差地別,他們壓根生不出嫉妒的心思。
相反,幾乎所有人都把赤江那月當成了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燈塔,他們在茫茫海面上掙扎時,仿佛只要抬頭看到那座燈塔還在,就不會失去前進的動力。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堅不可摧。
所以說,赤江那月的存在,對當年他周圍的人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們崇拜他,沒想過要從中得到什么,而是想著哪怕一點也好,給他們的領路人微不足道的回報即使成為他們的燈塔這件事從來不是赤江那月的本意。
在日本,校園霸凌是件很常見的事情,津田敦高一時也因為一些原因成為了被霸凌的對象,出現在崩潰的他面前的就是同樣高一的赤江那月。
那個好似沒看見洗手間里一群兇神惡煞前輩的少年,當時就那樣目不斜視地走到大理石臺前洗手,而津田敦縮在地上,只能透過被水打濕的額發看見對方筆直的褲腿,他還在想也許馬上要多一名同伴了,結果一眨眼功夫,對方就
氣也不喘地把上前找茬的前輩們撂倒在地。
津田敦愣愣地看著一地看上去傷得比自己還重的前輩,當即就冒著星星眼轉頭看向了重新恢復冷淡狀態洗手的赤江那月,還沒忍住好奇地在道過謝后詢問對方為什么要幫忙。
最后得到了赤江那月嫌他煩而投來的冷淡目光,以及一句因為他們擋住我洗手了的回復。
聽到這里的時候,安室透嘴角又抽了抽,看著自家背后靈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同樣在邊聽邊回憶的赤江那月裝沒看見,把扒拉出來的記憶又給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