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挺直脊背獨自承受的苦難,就都成了笑話。
面前的背后靈少年歪著頭看了他好久,突然問道“你想聽聽看我拉的小提琴嗎”
“優醬我的養母,她很喜歡古典樂,但是實際上她是個超級大音癡,所以我就承擔了挽救我和我養父聽覺的重任。”
赤江那月輕描淡寫地說“他們走后,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有想要為之演奏的對象了,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給你露一手。”
在這一點上和這個世界的自己一樣,赤江那月從十八歲時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沒有碰過小提琴和鋼琴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彈奏的音樂要給誰聽。
之后更是經歷了失憶和一系列事情,他忙得沒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技能。
現在,他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聽的觀眾。
安室透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這里哪有小提琴可以給你拉”
赤江那月無辜地笑著說“我有一個好主意。”
十分鐘后,他們再次出現在了旅館后面的假山邊上。
金發凌亂的公安精英手里拎著一個漆黑的琴盒,臉黑如墨,瞪了眼空氣中衣角都沒亂的背后靈少年,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現在要是再有人問之前綁架賀來玲的人該怎么上樓,安室透就能夠給出更精準的回答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被身旁這個小惡魔指使著,用小花園里的長梯從墻邊爬回
了自己的房間
“你要是不擔心被敦和其他人阻止的話,
我倒是無所謂啦。”赤江那月裝模作樣地摸摸安室透的腦袋,
一本正經地說,“不可以無理取鬧哦,透醬”
安室透被這個山路十八彎的尾音狠狠地震撼到,他覺得自己被衣服遮住的手臂上所有汗毛絕對都豎了起來
是的沒錯,他手里現在拿著的這個琴盒,正是剛剛他們偷偷潛回旅館內,從津田敦的房間里摸出來的。
當時站在被打開的保險柜前時,安室透還納悶了一下赤江那月是怎么猜到津田敦的保險柜密碼的,隨后就聽見背后靈幽幽地說“因為密碼是我的生日啊。”
說完,一人一背后靈動作同步地打了個冷顫。
粉絲的力量真可怕
總之現在,總算是拿到了這個被赤江那月聲稱就是津田敦收起來了的那把他自己的琴,接下來,就是演奏了。
安室透打開琴盒,終于發覺不對“等等,你現在是碰不到別的東西的狀態吧該怎么拉小提琴”
赤江那月把視線放在了安室透身上,笑容里寫滿了躍躍欲試。
“你碰不到的,對吧”
“我是碰不到啦。”赤江那月純良地眨眨眼,故意裝可愛地說,“但是安室哥哥不是碰得到嗎”
好極了,安室先生、透醬、安室哥哥小惡魔到底還能說出多少用來膈應他的稱呼安室透感覺自己的汗毛又立起來了。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謹慎地問道。
什么意思當然是字面意思了。
赤江那月打了個響指,在心中默念著克萊因壺,隨后站在原地,坦然地向安室透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