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赤江那月表現得多么輕松,琴酒總歸還是個危險人物,尤其是在對方曾真實地殺死過赤江那月一次的情況下安室透雖然也很樂意幫自家背后靈找回記憶,卻不想讓這孩子一次又一次地回憶自己的死亡。
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安室透的直覺這么告訴他。
反正他絕不可能放任赤江那月獨自飄去找琴酒。
綁定。
安室透用指尖在桌上輕敲,無奈地對背后靈提醒了一遍這個詞。
再說,他們還綁定著,赤江那月本來也沒辦法離開他多遠等等,小惡魔該不會是打算讓他遠遠地也跟在琴酒后邊吧那樣絕對會被敏銳的殺手發現的。
背后靈好像知道他猜到了一樣,心虛地偏過腦袋。
還真是這么想的啊
安室透更加無奈了,忍不住按住額角。
“所以說我才會準備來這里取材的,畢竟有那么神秘的故事。”安室透座位對面的墨鏡女在和其他人聊天,她喝了口果汁,笑著說,“很適合寫進小說里對吧”
在前面的介紹中,安室透也剛知道這位曾經的委托人現在正邊在當英語補習老師,邊寫著小說,聽到這句話后,他第一時間門捕捉到了那個神秘故事。
“什么故事”他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我還沒聽說過呢。”
“是說那個紅眼幽靈吧。”意外的是,接話的是基本沒怎么說話的黑衛衣,他手里的俄羅斯方塊已經關掉了,抬頭解釋,“比起故事,更像是那種都市傳說或鬼故事什么的,只不過就在這艘游輪曾經的游客們口中流行而已。網上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人提到過這個。”
“似乎是因為八年前有船員半夜聽見走廊上有聲音,開門后卻沒發現外面有人,就在他準備回房間門時”他低聲說,“他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半空中,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鐵銹味。”
“那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和那雙眼睛對視后馬上就陷入了昏迷,等他再醒來,卻發現自己好好地趴在桌子上,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時間門只過去了半個小時,他再出門后卻沒再聞到那股鐵銹味。”
墨鏡女也接著往下說,語氣神秘“然而當他相信那只是夢后
,發現原本在船上的游客,奇怪地消失了許多人。”
“再加上一直以來都有乘坐過莉諾蕾婭號的游客在各種論壇里聲稱曾在夜晚的游輪上聽見過走廊里有走路的聲音;去甲板賞月時發現餐廳里燈火通明,走進一看卻沒有一個人;手冊里明確表示過禁止進入的下三層船艙,會在晚上響起朦朧的音樂聲。”
“超級有趣的,是吧”她興奮地說道。
安室透哽沒哽住不知道,赤江那月是確實哽住了。
后面那些不說,第一個紅眼幽靈什么的,那不就是十八歲的他嗎連時間門都對得上啊。
聽起來,這艘游輪上并不是所有船員都是組織外圍成員或者,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八年前的事情心知肚明。
哎呀,安室透的調查行動又要受阻了。
赤江那月幸災樂禍地想到。
不過這些人的取名能力怎么比他還離譜他在港口的確有個無鞘刀的稱號,誰知道都到平行世界了,還逃不過被取外號的命運。
還這么難聽
救世主暗搓搓地又在心里的記仇本子上給琴酒加了一筆。
“光講這些多沒意思呀。”那個戴著耳釘的青年四下張望后,低聲說,“我們今晚也偷偷出去看看嘛,就和計劃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