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
他意識到了什么。
“是哦。”赤江那月肯定了安室透的猜測,“第一檔案室應該存放的都是很久以前的研究記錄了。”
莉諾蕾婭號的處女航是在2010年,也就是差不多十年前,這里的記錄最早卻能追溯到十六年前,這就說明,船上的研究所很可能是原本從別的地方搬遷來的。
安室透又翻了翻04年這個架子上的文件袋,里面的紙張看上去就頗有年代感了,還好上面的字跡還算清晰,他能分辨出來大概寫了什么。
等他埋頭翻完面前架子上全部的文件袋,馬上發現了一件事。
“所有的研究記錄上都提到了一個代號。”公安精英微皺起眉,“清酒我沒有在組織內聽說過他。”
“啊,是他。”赤江那月倒是嘀咕了一聲,隨后示意安室透去翻翻對面的架子。
不出所料,這個2014的架子上的記錄里也總是會出現清酒的名字,并且基本上都出現在總負責人的位置上。
“說起來,我之前有提到過啦。”赤江那月摩挲著下巴,總算開始給安室透解釋清酒是誰了,“那個貝爾摩德參與過的柯羅諾斯計劃,還記得嗎那個實驗計劃的負責人,也是清酒哦。”
代號清酒的常盤榮策,在主世界時赤江那月也和這人打過交道,還坑過對方不少次。
“等一下,你有沒有覺得,2003年再往前的實驗記錄和2004年后的實驗記錄之間數量差距有點大”安室透邊聽著解釋邊繼續翻著,隨后略為驚訝地嚴肅說道,還伸手指給赤江那月看,“在這里。”
赤江那月的表情有那么半秒的心虛,然后又理直氣壯起來。
“誒真的耶。”他附和道,“不過,那些應該就是我銷毀的啦。”
安室透頓住,醍醐灌頂“原來
如此,這就是你登船的另一個目的”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樣沒錯。”赤江那月給予了肯定,“我記得我說過參與柯羅諾斯計劃的幸存者有兩個人,一個是貝爾摩德,而另一個就是我的養母,赤江優。”
他沒有說櫻桃白蘭地那個代號。
“她們都是03年開始正式參與的計劃。”赤江那月若有所思地說,“既然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銷毀這些和她們有關的實驗記錄,那么除了03年大量的記錄,往后再找找,應該也會有部分缺失的。”
這樣,有關莉諾蕾婭號一切秘密的最后一塊拼圖就對上了。
這艘游輪的下三層曾經是屬于清酒的地盤,檔案室里存放了大部分與清酒過去一些計劃有關的資料與記錄,而一些見不得光的研究員就在船上進行同樣見不得光的研究,被他們抓來的實驗體也都關在下三層里。
其中就有關于柯羅諾斯計劃的資料。
八年前,卡路亞在先后殺死了烏丸蓮耶與黑方威士忌,復仇成功后,已經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他于是決定赴死。
但這個世界上還有最后一個他重視的人貝爾摩德。
卡路亞知道自己一死,明面上的boss派代言人貝爾摩德絕對會陷入危險之中,因此,在他死前,必須把有可能危害到貝爾摩德的存在都給消除,這樣他才能徹底安心。
于是卡路亞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蹤跡,設計引導朗姆派的人來追殺自己,在游輪上把朗姆派的十數名精英屠殺干凈,又銷毀了柯羅諾斯計劃最后的記錄副本。
最后他了無牽掛,在琴酒面前墜海,投入了同樣葬身大海的父母魂靈的懷抱。
這就是津田敦回憶中那個少年說出一切都要結束了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