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世界沒有背后靈這種設定是件壞事,只是也有好的一面,比如既然原本的投放時間在柯南出現三年前,諸伏景光和其他兩人就還沒有死,需要被赤江那月撈回來的只有萩原研二一個人。
這不簡單了嗎
“等會兒先不用捏四歲的這個設定,捏另一個。”赤江那月緩緩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小孩子揍人可不怎么痛。”
萩原研二半跪在拆了一半的炸彈前,指間夾著一支煙。
現在還在任務途中,但為了民眾的安全起見,他需要在這棟公寓樓中所有居民都撤離后才能再次開始拆彈。
雖然萩原研二一個月前剛從警校畢業,現在不過是入職一個多月的新人,但他和他那位幼馴染都因為優秀的能力和通過了公務員二類考試的準職業組身份,被安在了各自拆彈小組的組長位置上。
萩原研二倒不在意職位高低,不過說實話,還是托了這個小組長職稱的福,他一個新人才能負責拆彈的主要工作。
否則安全是比較安全了,卻只能坐個幾年冷板凳來攢資歷也說不定。
半長發青年再度吞吐了一口雪白色煙霧,晶紫的眼睛半遮半掩地藏在垂落的發絲后,煙蒂前端的火星被呼吸吹拂得不斷閃爍,微微在墻體的陰影中映亮了半張臉。
他看上去在漫無邊際地想著什么,連火星差點燎到指節也沒有發覺。
這時,萩原研二的右上方忽然伸過來了一只膚色蒼白的手
,目標明確地掐滅了那支被主人遺忘的香煙。
“caster想不到警官先生喜歡這個牌子。”來人依舊保持著俯身伸手的姿勢,若有所思地說道。
萩原研二條件反射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隨后被這個觸感驚得差點松手。
好冰,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太禮貌的比喻。
就像尸體一樣。
下一秒,萩原研二才反應過來地抬起頭。
他首先看到了一張能稱得上漂亮的臉,但對方寡淡蒼白的唇色和毫無光亮的水紅色眼睛給這張臉增添了更多的病態感,使人忍不住就擔心了起來。
那雙眼睛在他的視線下眨了眨,隨后對方便主動抽出了手腕,往后退了一步,給萩原研二留下了站起身的余裕。
后者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人的形象有什么問題,猛地就想了起來,這里是拆彈現場,這個沒見過的人不應該在這里才對
等等,其他警員呢
萩原研二低頭,發覺其他人竟都神不知鬼不覺地倒在了地上,瞬間,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投向闖入者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等一下,你是誰,是你把他們打暈的”
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黑發闖入者表情還是很平靜,似乎完全沒有被萩原研二的態度嚇到。
“初次見面,警官先生。”他稍加思考后,用鄭重的語氣進行了自我介紹,“你可以稱呼我為格蘭蒂。”
好像是覺得介紹了名字后就足夠了,格蘭蒂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平淡“他們不是我打暈的。”
萩原研二的警惕還沒松一點,又聽自稱格蘭蒂的人補充道“是被我扎了麻醉針。”
他一時失語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區別嗎
“你”萩原研二的話剛開頭,不遠處地上的一部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格蘭蒂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禮貌地朝他點點頭“不接嗎”
萩原研二的警惕心是不允許他中途分神接電話的,然而見他這副模樣,格蘭蒂居然自己俯身撿起了那部手機,按下接聽和外放鍵。
“萩你在做什么啊,怎么還不把炸彈拆了”松田陣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我那邊可是已經全部解決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