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啊啊,真好啊,要是在這個角度開槍的話,我們會一起死吧,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殉情呢”青年在她頭頂感嘆著說道,“我總是在學習裝置里看見這個詞,還好像以前的兄弟們也從來沒試過殉情是什么樣的。話說,如果殉情了,數據還會上傳到哥哥大人那邊嗎好有趣,要不然我們試試看,你覺得怎么樣”
瘋子。
庫拉索的冷汗從額邊滑落。
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能確定對方說這話時是認真的,他真的想這么和她殉情,可她不想啊
此時的庫拉索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這個人到底來自哪里,也分不出注意力給對方那張與a像極了的臉了。
赤江那月的目的達成。
庫拉索在赤江那月的劇本中所占的位置不僅是傳信那么簡單,就像他說的一樣,庫拉索會成為a的見證者。
他要借庫拉索這個組織元老之口,讓烏丸蓮耶之后說的所有辯駁都不會被相信,讓格蘭蒂和被囚禁二十年的實驗體a徹底成為真實的過去。
所以抱歉啦,他是不可能讓庫拉索回到組織里被烏丸蓮耶審問的,那樣的話,波本他們就要被提前暴露了。
“請你和我一起走吧。”
黑發青年把見面時說的第一句話重復了一遍,手指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風見裕也緊盯著屏幕上的監控錄像,神色愈發驚疑不定。
監控中,那個用宮水葉作為假身份的女老師進去了公寓,再出來的就變成了一個銀發異瞳的陌生女人,而隨著那個女人離開,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里也悄悄開走了幾輛不屬于公安監視人員的車。
恐怕那就是降谷先生說的組織的監視者了。
他對著電話對面的上司說道,嗓音干澀,語氣復雜“降谷先生,您說的庫拉索”
風見裕也的視線上移,落在了玻璃墻后的房間內,一個和監控中一模一樣的女人正在病床上昏迷著。
風見裕也咽了咽口水“監控里的她離開這片區域沒多久后,現實中的這個她就昏迷著躺在了您的安全屋中,我去取您要的材料時才看見她。”
“是的,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是誰把她送過來的。”
波本掛掉電話,表情嚴肅地從陽臺走進了客廳中,不經意間看見小小只的黑發男孩正坐在餐桌前認真地叉起一塊章魚香腸送進嘴里,他的神情不由放松了一些。
算了,既然連他們這些受益者都還沒查到是誰把庫拉索送過來的,朗姆那邊大概也不會聯想到是他和蘇格蘭萊伊干的,身份暴露危機也消除了,想必a也不會出事了。
只是,做出這種事情的究竟是誰他們要面對的危險角色似乎又多了一個嘖。
“中午由我掌廚哦,我和蘇格蘭學了下廚,成果很不錯呢。”波本心中所想分毫不露,他撐著椅背笑瞇瞇地和男孩搭話。
男孩擦了擦嘴角,也乖乖地仰頭看向波本,眼中帶著雀躍的笑意,輕快回答“好哦。”
哎呀,看來波本接收到他送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