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那月不知道貝爾摩德那邊被刺激成了什么樣子,他正在努力抑制住自己跳起來給老頭來一拳的沖動。
早在進莊園時他就醒了,貝爾摩德把他自己塞給自己的定位器偷偷摸走他有感覺到,烏丸蓮耶二話不說給他來了一刀的時候也清醒無比,并有點想嘲諷對面沒吃飯嗎力氣這么小。
到這里赤江那月都能心平氣和地忍住,好歹不是第一次了,主世界那會兒老頭還沒被他搞死的時候不也這么做過么,反正記著這手碰過他的臉,之后弄死這個老頭的時候順便廢掉就行。
哎呀,突然想不起來是哪只手捏他的臉了,那就兩只一起廢了,沒關系吧
然后在烏丸蓮耶安排傭人把他帶下去洗澡換衣服送到前者臥室里的時候,赤江那月的拳頭就開始癢了。
他知道烏丸蓮耶這是被他死了一次死怕了,擔心他一個不小心又掛掉,才想把他放眼皮底下仔細盯著。
但是他不想被老頭時刻盯住啊。
赤江那月在心中又給烏丸蓮耶記了一筆,接著假裝剛醒地慢慢睜開了眼睛。
果然,烏丸蓮耶也不提什么把他送臥室的事了,重新讓傭人把他送到自己面前放下。
“乖孩子。”滿頭華發的老人和藹可親地摸著孩童的頭發,盡可能柔和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赤江那月心想那當然了,他可是時刻都記著老頭的,老頭死了還會熱心地喪葬一條龍服務,保證火化后的灰能和莊園門口的土融洽相處,什么朗姆琴酒來這里一趟都可以快樂地從老頭身上走過。
天啊,他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繼承人了。
想起這茬后赤江那月也看著這個異世界老頭稍微順眼一點了,反正不管怎么樣未來都是要成灰的,那就再寬容一段時間嘛。
于是他順著烏丸蓮耶的意,原地裝起了失憶,眼神要多茫然有多茫然。
“不你是”
怎么說他都當過那么多年真失憶人士,這業務他熟啊。
烏丸蓮耶露出滿意的表情,聲音更加和藹“我是你的主人。”
果然還是變成灰的烏丸蓮耶更順眼呢。
赤江那月這么想著,臉上還是毫無破綻地保持住了面癱臉,真的懵懵懂懂地乖乖喊了一聲主人。
就當做臨終關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