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前的董事長本人私下換了幾個假身份后購置的一間安全屋內,客廳中央擺著一具惡趣味的黑色棺材。
令人驚駭的是,某個時刻開始,棺材里細細碎碎地傳出了聲音,似乎是誰在自言自語,一旦靠近就能聽清
“之前是誰離開前把棺蓋釘死了的來著哦,是我自己,那沒事了。”低沉的男聲用和這個聲音不匹配的輕快語氣嘀嘀咕咕著,“早知道爬出來的時候還要撬釘子,我就讓董事長買個滑蓋的棺材了。”
聽清,某個人正在說著十分地獄的笑話。
隨后棺材里安靜了幾秒鐘,才是突然炸開的一聲巨響,如果有人在邊上,就會看見那個原本封得嚴嚴實實的棺材如今右側邊已經被從內向外踹爛,地上滿是飛出來的木屑木刺,而那個罪魁禍首正邊碎碎念邊動作頗為扭曲地從自己踹開的缺口處爬出來。
隨時調動著一部分精神去關注自家小孩的書吐槽只是開啟馬甲,為什么看起來跟詐尸了一樣啊
“你可以把看起來去掉。”
說這句話時,罪魁禍首終于完整地離開了棺材,他絲毫沒把地上一看踩下去就很疼的碎屑放在眼里,身上也沒有一點被剮蹭刺破的痕跡,還挑釁一般原地蹦了蹦,然后面帶笑意地接下了書的話茬“從董事長的劇本來看,我的確是在詐尸。”
義警身份后期會在某些可以信任的人眼中和董事長身份綁定,所以不需要擔心來歷,但是罪犯身份必須和另外兩個身份區分開,那就不能讓罪犯是空白人,赤江那月得給他一個身份。
思前想后,果然還是死人的身份最好用了,只要咬死了罪犯是某個死人詐尸才會找不到存在痕跡,誰又會把罪犯和義警這兩個毫不相干的家伙聯系到一起去。
不得不說,每一次分出意識操控兩具身體的時候都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而赤江那月在這種方面一向敬業,他在把意識分成兩半的時候就開始自己的扮演了,即便這時除了書以外沒有人在看。
是以,客廳中央一堆木屑之上的那個男人,先是站在原地仿佛重新適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再是盯著自己緩慢握拳的手掌,露出新奇的表情來。
“有趣啊。”他莫名笑了起來,“是誰把我從地獄里釣回來了真有眼光,那就稍微玩一玩吧。”
首先,他需要一面鏡子。
幾分鐘后,男人就站在了洗手間墻上大大的鏡子前,一臉嚴肅。
鏡子里,一個紅發綠眼面容俊朗的男人也在回視著他,他用食指繞了繞垂到胸前的微卷長發,黑色的皮革手套和火紅的頭發搭配在一起還蠻和諧的。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他若有所思,“這么一看,這張臉還真的很好看欸,這是不是不太好。”
你擔心會有人因為你太好看,成為罪犯的粉絲嗎書思索片刻后問道。
“那關我什么事親愛的,你真幽默。”男人臉上嚴肅的面具破碎,
他聳肩攤手,無所謂地說道,“我只是在想,到時候和a醬打架,要不要讓他避開這張臉呢這可是我現在為數不多的優點了,破相了多可惜”
赤江那月懶得給自己的馬甲取新名字,他在這種方面一向能糊弄就糊弄,比如宮本曉那個七拼八湊生怕別人認不出是自己的假名,又比如a這個自己從小開始用的實驗代號。
義警馬甲毫無疑問,又不能真的叫蝙蝠俠吧他可不想回主世界后要去付多余的版權費,換個代號的話又懶得取,最后他干脆擺爛,決定到時候誰問起來再告訴他們自己沒有代號,非要追問那就喊他a嘛
罪犯馬甲分到了一半的意識,并自娛自樂地對這種省事的做法嚴重抗議,假裝自己真的有獨立的意識“這不是只有我沒有名字了嗎好難過,這就是歧視嗎我好難過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