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在看見工廠那邊爆炸距離好友只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心臟都差點停跳了
如果說赤江那月因為那次六百米不帶繩蹦極而留下了生理性的、對高空的tsd反應,那么降谷零覺得他們這群看著小惡魔跳樓的,早就對赤江那月和爆炸這兩個詞并排放置有了tsd,治不好的那種。
“任務需要嘛。”小惡魔半點沒有愧疚心地聳了聳肩,然而他自己和降谷零都清楚這只是一個借口。
但要問這個世界上有什么能治住作死的赤江那月,那降谷零必然是知道答案的其中一員。
于是,赤江那月就聽見了來自好友的惡魔低語。
“未來一個星期的辣咖喱都會換成甜咖喱。”
赤江那月原本都快走到電腦前了,聞言一個猛回頭,脖子差點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臉上的游刃有余瞬間換成了絕望。
降谷零敢保證,連阿薩記憶里無名抱著友人尸體時感受到的絕望,都絕對沒有現在赤江那月的絕望來得深刻。
“意見駁回。”降谷零微笑,“上訴請聯系hiro,我不負責。”
絕對不可能敢把自己做的事告訴主世界諸伏景光的赤江那月
可惡,自從掌握了他的弱點,zero君就沒有以前好玩了
赤江那月對他人的稱呼一向習慣用敬語,哪怕是能出生入死的摯友們在他這里都是雷打不動的敬語待遇,只有放松的時候他才會非常不客氣地去掉那些累贅,只喊名字。
而當他不爽的時候,自然就又變回敬語模式了。
可不爽的赤江那月還是要任勞任怨地繼續處理阿薩留下的爛攤子,不然他還能罷工嗎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經歷太刺激,又或者是因為第一次當義警的興奮,柯南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沒辦法催眠自己睡著,最后只能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努力把睡意熬出來。
三個小時后,仍然保持著清醒狀態的柯南抹了把臉,灰溜溜地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
啊啊,還是睡不著真是的,他都不是小學生了,為什么還會因為太過興奮和激動而失眠啦明明今天還有那么大的運動量,怎么偏偏醞釀不出任何睡意
沒辦法了,他只能準備下樓去廚房泡一杯昆布茶。
這是aka、咳,無名告訴他的安眠秘訣呢,他們家里的廚房也常備著一大盒日期新鮮的梅子昆布茶,方便三個人早晚都可以即沖即飲。
想著想著,柯南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很想和安室先生一樣喊無名aka或者那月的,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問題
,柯南一看到無名那張臉就泄氣了,哪怕知道他們是同齡人,他也喊不出任何親昵的稱呼。
小偵探腦內天人交戰,這也影響到了他的步伐,十分鐘過去了,他還只是趿拉著拖鞋從房間門口慢吞吞地挪動到樓梯口,連樓梯都還沒走上去。
啪嗒。樓下傳來的聲響打斷了柯南腦內的小劇場,他疑惑地扒著欄桿往下望,看見了沙發靠背上的黑色腦袋。
啊,說曹操曹操到,無名也在這里。
他因為第一次夜巡睡不著,無名怎么這個時間還醒著這家伙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