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縱容貓們把自己當爬架的赤江同學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頓時變得跟對話中冷淡的樣子截然不同。
萩原研二做夢都想不到,第一次在現實看到這張臉上出現笑容居然是因為一只貓,他選擇性忽視了對方那么微笑的下一秒,黑貓老大被揪下來慘遭蹂躪的現實。
可惡,感覺輸了,還是輸給一只貓
萩原研二想著想著,又自我安慰了一句好歹不是輸給小陣平呢
跟內心想法一大堆的同期們不同,在場最單純在享受這個休閑氛圍的恐怕只剩下了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這兩人不知何時已經盤腿坐在貓群中間,懷里被各自的幼馴染塞了一只貓,正專心致志地服侍著兩位貓大爺。
降谷零斜了旁邊的卷毛一眼,炫耀般摸了摸貓油光水滑的皮毛,再對比隔壁差點因為亂摸人家爪墊而被撓臉的松田陣平,他明明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起碼松田陣平從那個眼神里品出了這個金發混蛋的挑釁和嘲笑。
降谷零沒能得意多久,因為原本被他盤著的那只貓也無情拋棄了他的懷抱,加入了淹沒赤江同學的大軍。
只留下兩個一眨眼懷里都空了的幼稚警校生保持沉默。
“一直坐在這邊會有點顯眼吧,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店里坐一會兒”降谷零假裝沒看見松田陣平眼中回敬過來的嘲笑,在赤江那月摘下最后一只貓時鎮定地提出了建議,“我記得這條街外面過來時看到了一家居酒屋”
“贊成。”他身邊的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拄著下巴點點頭。
諸伏景光看起來也有些意動,自從第一次參加萩原研二組織的聯誼、并在那些店里吃到味道很不錯的小菜開始,他就對探索學校周邊居酒屋的菜品這件事產生了興趣。
伊達航今天也一直有空,自然無所謂,而萩原研二眨眨眼,微妙地笑了一下。
“這個的話,得問問小那月的意見啦。”他意有所指地輕快說。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迷惑在下一秒得到了解答。
因為一直以來都只是臉看著很嫩所以被他們稱作少年的赤江那月,從地上站起身后拍了拍褲子,淡定地掃了他們倆一眼,又對著萩原研二隨口道“沒關系,我三月的時候就成年了,可以喝酒。”
三月才成年,也就是說對方今年剛滿二十,才過合法飲酒年齡五個月,是和那張臉完全匹配的年紀。
似乎早猜到這件事的萩原研二真誠叩問自家同期們的內心“你們不會覺得帶小那月去居酒屋會很有罪惡感嗎”
雖然去居酒屋不一定要喝酒,但萩原說得對,這個人從頭到腳都和居酒屋三個字沾不上邊啊。
伊達航沉思兩秒“那就讓赤江來選地點吧”
他也非常自然地省略敬語喊起了赤江同學的姓氏,被這么喊的當事人看上去也不怎么在意這件事,思考了一會兒后點點頭,欣然接下這份任務。
然后,赤江那月自然無比地把他們帶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裝修甜美的甜品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