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諸伏景光多年未變的雙瞳依舊清澈。
也許是因為做久了貓咪,他對撒嬌這件事得心應手。
藤井光哪被同齡人這么磨過,當即回了一句好。
諸伏景光笑了,笑的特別溫柔,“謝謝你小光,我就知道你會選擇幫我。”
“一只手不太好圍浴巾呢,要不你再多幫我一件事,幫我把它好好圍上”諸伏景光苦惱的看向胯部,似乎是為了展現自身困境,嘗試用單手打了一把結,失敗。
藤井光沒有多想,立刻伸手配合。
兩人一側手被拷在一起,只能同時使用另一只手去配合打結。
可諸伏景光能活動的是左手,而節要打在右側,動作間,浴巾和毯子皺在一起,露出底下蓋著的光潔皮膚。
藤井光一不小心觸碰到其中一塊,諸伏景光吃癢,縮了縮大腿,唇間發出勾人呢喃。
藤井光瞬間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腦內似乎有一條線因此崩斷。
衣帽間很大,但兩人擠在一處狹小空間內距離很近。
諸伏景光呼出的熱氣正好打在藤井光太陽穴處,酥酥麻麻。
成年后從未和其他人有過如此親昵接觸,藤井光不爭氣,臉紅了。
他在腦中胡亂想著,上一次這般觸碰他人軀體似乎還是在童年玩鬧期間。
當然,成年后和同期搏斗也有過幾次衣衫不整的經歷。但那是訓練,誰會在扭打成一團的情況下生出這種旖旎心思。
沒想到諸伏景光臉上的溫度剛下去,藤井光就開始腦子冒煙。
耳邊是諸伏景光輕柔的指導聲,“往左一些。不對不對,再往上面來一些。小光,你的手太抖了,這樣根本完不成蝴蝶結啊”
諸伏景光不知在哪染上的壞習慣,每說完一段話后就喜歡帶上甜膩的尾音。這讓藤井光胸腔里的心臟哐哐直跳,偷摸抬眸,看到諸伏景光正斜眼注視著腰部毛巾結,無比認真。
“怎么了怎么突然看我。”
“沒事。”
藤井光垂眸,繼續配合。
不知道對面這個貓眼男人在消失的幾年里究竟去學了什么,以前的景光哥可不會用了這種撒嬌語氣對他說話。
在藤井光記憶中,諸伏景光雖然性格溫柔善良,但脾氣很倔,通常認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放棄,決不像外表看著那么溫順好拿捏。
所以他不會是打算用糖衣炮彈轟炸我吧
藤井光一慌神,曾經被打過一次的后頸又開始隱隱發疼。
他身體緊繃,再也無法穩住手上精細工作。
兩人努力打了好久的結,最終以手抖和毫無配合宣告失敗。
諸伏景光懷疑藤井光是故意的,但抬頭看到藤井一臉警惕,只能無奈嘆氣。
“所以我說真的”諸伏景光抬起一只手拍拍藤井光腦袋“我不會再對你下黑手了。”
“你說我也不知道你把鑰匙藏在哪里,總不能再這里把你打暈,再拖著你去房間里找鑰匙吧”
果然,如果不是藤井光多了個心眼把他和諸伏景光鎖一起,后者絕對重走老路,繼續選擇在將他劈暈后溜之大吉。
這話聽的藤井光氣的鼓腮,嘴里含著一口氣咽不下去。
諸伏景光壞心眼一戳,
噗嗤,嘴巴漏了,有點可愛。
“行了,別生氣了,比起用浴巾簡單擋一下,其實我更想要穿條褲子。”諸伏景光單手握拳抵在唇前一聲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