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想得到邀請你,都不邀請朕這個送莊子的人
醋嘰嘰的皇帝陛下越想越氣,轉身出了椒房殿,決意明日就去上門尋人,討個公道。
若是鐵器果真能變得如此大作為,加上細鹽的技法,也是時候進行“鹽鐵官營”的改制了
直到劉徹走出很遠,劉小據才悄悄問母后“此事不該高興嗎父皇這是怎么了”
衛子夫笑笑,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嘲意“心急吃味罷了,你父皇到底也是個人。”
同樣逃不過心生后悔的那一天。
劉徹說到做到,第二日下了早朝,就帶人堵在了衛無憂上書肆的路上。
皇帝陛下顯然帶了幾分私怨,直接將人扛上車就往京郊去了。
衛無憂還當遇上什么綁匪事件呢,定睛一瞧竟然是劉徹,忍不住心底翻個白眼。
劉徹哼笑一聲“怎么,見到是朕就這般不待見”
衛無憂哪敢呢,連忙甜甜一笑“才不是呢,還不是因為我沒整理好心情。”
劉徹“你個毛沒長齊的小兔崽子,要整理什么心情”
“當然是輩分低了,得喊您老姨夫了。”衛小四嘟嘟囔囔的,仿佛真的很在意,“要不,無憂還是喊您陛下吧。”
劉徹深以為然,雙手贊成。
兩人都沒提此行目的,但都心知肚明。
油炒面不足以劉徹親自走一趟,能叫他出馬的,必然是鋼材。
反正劉徹不提,他也不提。劉徹問什么,他有所保留地答一部分就是了。
在衛無憂看來,成果是成果,理論沒必要那么完整地展示給這個時代。
一來,是因為他并不精通,自己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怕誤導了科學的萌芽和發展;
二來,就是出于對劉徹的不信任了。
他如今是有價值的,可未來呢一切都難保。
因此,“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是他給自己定下的分界線。
劉徹參觀完整個莊子之后,當場也沒夸獎衛無憂,更沒批評他。
只是,當日回到未央宮后,帝王雷厲風行,命人擬旨。旨意上說要于夏收之前完全回收“鹽鐵私營”的權力,統一交由官府管制,各封地都不例外。
這道旨來得突然,絲毫不拖泥帶水。
諸侯王前些年便被主父偃的“推恩令”擺了一道,權力大大削弱,正是向當今君上示弱的時候,這時候突然被狠狠敲了一筆,等反應過來,已經是欲哭無淚。
怎么反抗,拿什么反抗
沒兵沒錢沒資源的,洗洗睡吧。
衛無憂小盆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正與放學小分隊又湊在一處,走在結伴回家的路上。
李禹瞧見劉據先行離去,才小心翼翼說了這個大食用食期間偷聽到的消息。
李禹說完,和衛登面面相覷,隨后同時將目光落在衛無憂身上。
別人不清楚,他倆還不懂嘛。
這不就是那天看完鐵煉鋼板之后,才讓陛下生了這樣的心思。
衛登扯了扯無憂的衣角,小聲問“陛下收鹽鐵官營,憂兒,你那里你沒事吧”
衛無憂“嘿嘿”一樂。
“沒事啊。”
早知會有這一日。
老劉家的皇帝,哪有不當狗的呢
好在,他接下來要沉下心去搞水泥混凝土,沒工夫跟劉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