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質問之下,王飛龍的腦子幾乎炸開了。
白小樓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動用天命圖的情況下,哪怕只是筑基境界的壓力,對于他這個練氣中期的人來說,都是非常可怕的。
侮辱這樣的高手,肯定是不可能善了的。
何況對方是一宗之主,更是當著對方徒弟的面侮辱對方,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白小樓不可能輕易作罷。
而且他聽對方語氣,似乎并不在意自家宗主天玄道人。
王飛龍難以置信,天玄道人可是筑基巔峰、半步虛丹的高手啊。
所謂門派,六流之下,皆是凡品,連自稱仙門的資格都沒有。
不入六流,實際上門中也就靠著宗主長老撐門面。
天玄道人若能達到虛丹境界,完全可以晉升為八流門派。
他此刻有種錯覺,就像自己面對之人,是天玄真人那種級別的高手。
王磐石眼見白小樓動怒,也是一驚,畢竟他認知中的白小樓溫文儒雅,仙風道骨,更加平易近人,哪怕當日自己看輕他,他也沒有放在心中。
可一想也是,王飛龍可比自己當時更可恨。
說到底這是他大哥,這事情也是他惹出來的,心中不由一軟,看向白小樓,輕聲道:“師父……”
“癡兒。”白小樓看了看他,無奈一嘆道:“本座今日若不追究他此事,豈不是讓外人小覷了天命宗,你說此事如何揭過?”
王飛龍內心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至極。
他至今都想不通,南豐縣周圍,怎么突然就冒出這么一個高手來,這天命宗以前也沒聽說過啊,這般高手就更沒見過了。
此時此刻,他也知道這事情不好善了。
王飛龍打小就是天之驕子,事事都比王磐龍強,在王家地位崇高,幾乎已經是全家認可的繼承人,何曾受過如此打擊。
可此刻他有種命在旦夕的感覺,糾結之下,竟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王磐石心中一震,哪里想得到昔日囂張跋扈的大哥,竟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強大的壓力,針對王飛龍,幾乎讓他喘息不過來,內心的惶恐,更是讓這從未受過委屈的大少爺滿臉淚痕。
“晚輩……晚輩是廢物!”
這話一說出口,他心中作何滋味,外人豈能想象。
王飛龍猶如霜打的茄子似的,王磐石心中一軟,也跪在地上,眼中含著淚,望著白小樓道:“師父……”
白小樓唯有一嘆道:“也罷,接本座一掌,饒你不死!”
說完,白小樓淡然一掌拍出,看似平常輕飄飄的一擊,卻隱藏著非常恐怖的力量,直面這一掌,竟似有一股遮天蔽地的恢弘氣勢襲來,王飛龍心如死灰。
好在他知道白小樓沒下殺手,無非是要教訓自己,只動用了練氣境界的力量,他更知道自己練氣中期的實力,難擋對方雄威,唯有哭喪著臉死撐下去。
白小樓心中也是一震,畢竟是第一次動手,對于化龍經自然有了更直觀的感受,體內力量瞬間雙分,竟然形成了兩條脈絡。
人脈與龍脈交疊共鳴,真氣匯流聚集,體內力量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真不愧是天命宗的功法,威力遠超一般武技,霸道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