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嬸子點頭,潘紅容捂住臉悲痛不已。
“是紅容回來了嗎”
就在杜月蘭她們安撫潘紅容的時候,潘大伯娘高聲問道。
“對,我、我回來了。”
潘紅容想到母親身體不好,現在姐姐又出了事,指不定會出什么狀況,于是趕緊擦掉眼淚,接著和丈夫進了屋。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杜月蘭便跟潘紅果說了一聲,暫時先回家了。
“我正想去找你呢。”
杜母見她回來便道。
“那邊人多,我也沒什么能幫忙的,所以就回來了。”
杜母點頭,狗娃正撅著屁股在院子里玩泥巴,杜月蘭過去逗了他一會兒后,便幫著杜母做飯。
等溫慶平等人回來時,飯菜已經做好端上桌了。
吃過晚飯收拾好后,一家人坐在堂屋說話,杜老三把他們去干家發生的事兒講給杜母和杜月蘭聽。
“為了不讓干老婆子醒來后悔,我們還特意請公社的同志幫忙寫了兩份東西,兩邊都蓋了手印,到時候他們想要賴賬也不行了。”
杜二嫂說。
“可惜那個孩子的尸體還沒找到。”
抱著狗娃的杜大嫂嘆道。
“是啊,才出生就被丟河里了,這皮子又嫩,保不準水里的東西不會吃”
杜大哥剛說兩句,就被杜老三瞪了一眼,“那也有骨頭啊。”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硬骨頭”
杜母不敢再想,直接轉移了話題,“既然干家給了錢,那大丫她們以后的日子也好過了。”
“是啊,”杜月蘭垂下眼,“紅英姐知道這個結果也會安心些吧。”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派出所的那些人不管這個事兒人都沒了啊”
杜二嫂為潘紅英委屈。
“干家一口咬定她是自己跳的,小孩子的尸體又沒有找到,他們一直說沒把人丟下去,沒有證據,怎么管”
杜老三沉聲道,他手里拿著旱煙桿,倒是沒抽旱煙,自從家里有了狗娃后,他就戒了,只是偶爾把玩一下煙桿。
“那就下河找啊。”
杜二哥說。
“公社那邊撈了一天一夜,只找到大人的,孩子的沒看見。”
溫慶平從劉思承那知道一些事兒,于是道。
“你們說孩子會不會被人給救了或者是飄到哪里,被人下河撿走了”
杜大哥猜測著。
“也不是沒有可能,”溫慶平想了想那個位置,“離紅英姐跳下去的地方下游處有淺水區,我特意問過一位嬸子,那洗衣服的人挺多的。”
“如果真被撿走了,那就太好了。”
杜母雙手合攏,隨即被杜老三輕輕拉下,她睜開眼“在自己家,沒事兒吧”
“誰知道呢。”
杜老三握緊她的手。
晚上杜月蘭夫婦自然是住下了,和上次一樣,杜月蘭和狗娃睡以前的房間,溫慶平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