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兒媳婦可狠了,不是打就是罵,還不給人吃飽飯,就去年秋收后沒多久,那嫂子背著柴從我們家門口過,結果餓暈了”
“缺德她也是從兒媳婦過來的,咋能這么做呢”
杜月蘭罵道。
“就是我和我娘當時在院子里坐著拆舊毛線呢,聽見動靜就跑出去看,”劉思諾回憶著去年的事。
“聽見她肚子咕咕響,我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剛好家里還有點粥,就給那嫂子喝下。”
“結果柳二嬸知道這件事后,說我們多管閑事,還說她兒媳婦要是喝了咱們家的粥,生不出兒子,就是我們的錯,你說這是什么話啊”
杜月蘭聽得有些懵,“怎么和生兒子扯上了”
“說是開藥湯的人說,喝藥湯的那幾天不能沾糧食,不然藥湯就不靈了,”劉思諾嗤笑,“那藥湯聽說喝了就能生兒子。”
“封建得很,迷信害死人只喝藥湯不吃糧食,還要干活兒,那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嗎還能生兒子”
杜月蘭猛翻白眼。
“可不可不這個老登逼還想讓我嫁給她娘家侄子呢,我呸”
劉思諾氣得罵臟話。
杜月蘭也跟著罵。
要是對面來了人,二人就立馬閉嘴,等離了很遠后,又開始嘰嘰喳喳。
到了一片林子邊上,劉思諾捏住剎車,示意杜月蘭看那邊的林子,“就是這,我差點著了道,你以后別一個人走。”
“好。”
杜月蘭點頭,又看了一眼那片林子,“干壞事的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對,”劉思諾點頭。
傍晚溫母到家放下鋤頭就來到灶房,她神情嚴肅地問杜月蘭“你下午出去了”
“對,有點事兒,”杜月蘭點頭。
“你和你柳二嬸說過話”
“誰是柳二嬸”
杜月蘭一臉茫然。
“就是劉家過來一點,右手邊坎上的那戶人家,你得稱呼她為柳二嬸,她說你無緣無故就罵她,把人都氣得差點中風了”
溫母的語氣帶著訓斥。
杜月蘭啪地一下放下鍋鏟,那力氣、那聲音嚇得在場人一抖。
“什么屁話”
杜月蘭雙手叉腰,杏眼瞪得老大。
“我騎著自行車從她家門口路過,結果就聽見她一陣罵,我還想著是不是嘴長瘡的老婆子生活不順,就愛站在自家門口對著來往的人指指點點呢,結果她還顛倒黑白”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老二,老三”
杜月蘭一聲吼。
溫慶強和溫慶富正在院子里坐著歇息,聞聲趕緊來到灶房。
“拿著,咱們去柳家講道理,我男人不在家就想欺負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杜月蘭直接把墻邊放著的鋤頭,一人給了他們一把。
“啥有人欺負大嫂”
溫慶強一個瞪眼。
“敢欺負大嫂,我給他兩鋤頭”
溫慶富也氣得很的樣子,“大嫂你放心,大哥交代了,欺負你就是欺負他我們絕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是誰我們立馬就辦他”
“老二、老三你們湊什么熱鬧”
溫母嚇一跳,沒想到杜月蘭會指揮起老二和老三,特別是老二,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是一根筋,又比較聽老大的話,讓他去打人,那肯定就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