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疤不可能,這玩意兒幾年都不會消失的,”溫表哥放下褲子,“腿腳沒事兒就不錯了,一點傷疤算啥。”
“有道理。”
溫慶平點頭。
然后得知干娘他們也到家了,便和杜月蘭提著溫舅娘準備的東西去了隔壁。
干娘正笑話干爹身上沾了野草毛球呢,那東西一沾上,就不好弄下來。
干爹又好笑又好氣,“你也幫我弄弄啊”
“你自己弄上去的,”干娘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上前幫忙,結果干爹忽然往后一退,看著她身后笑。
干娘回頭一看,只見干兒子帶著一模樣嬌美的姑娘,提著東西正往他們這邊來。
她又驚又喜,想著讓干爹進屋換一件衣服,結果轉過頭就不見對方人了,看來也是覺得自己這一身衣服不好意思見人,已經進屋去換了。
“干娘好,”杜月蘭對迎來上的干娘笑道。
“好好好,”干娘拉住她的手,“長得真好,月蘭是吧”
“對,”杜月蘭點頭。
“好好好,你們辦事那天,我和你們干爹都不在家,沒去喝杯喜酒,”干娘對此很是遺憾,“等你們有崽了,我們一定補上”
“說什么呢干娘,”溫慶平笑了笑,“咱們可不說這種客氣話。”
“就是就是。”
杜月蘭也點頭。
雖然干娘他們沒有去喝喜酒,但人家請溫舅娘給的紅包卻沒少。
干爹出來后,和他們在堂屋坐著說了一會兒話,溫大舅過來找他們過去吃飯,于是一行人便去了溫大舅家。
晚上杜月蘭他們就在溫大舅家住的,在這邊,溫舅娘并沒有給他們分房睡,其實就是在告訴杜月蘭,這里就是第二個婆家。
在鋪床的時候,溫慶平發現他房間的床變大了。
“真大了。”
溫慶平蹲下身看了看床寬,“不是我之前睡的那張床,這床是兩米的。”
之前是一米五。
“可能舅娘他們覺得你現在成家了,兩個睡一米五的床有點擠。”
杜月蘭臉紅紅地猜測道。
“很有可能,”溫慶平勾唇,“他們不喜歡說,就愛做。”
“你看這里面,”杜月蘭打開衣柜,里面有新的棉被,還有洗干凈放好的床單被套,都是新的,她拿起被套看了看,“應該是舅娘縫的。”
“是她,”溫慶平知道對方縫東西時的習慣以及針腳模樣,將床鋪好后,溫慶平坐在床邊嘆了口氣。
“其實他們也舍不得我回那邊去,但舅舅他們對娘的感情也很重,不想傷了兩家的情分,加上我到底是她生的”
“他們怕傷兩家的情分,你也怕舅舅他們因為你傷了娘那邊的情分不是嗎”
畢竟溫大舅夫婦非常重感情,否則當年也不會在溫慶平被別家要了,還上門收養他。
杜月蘭挽住他的手臂,腦袋靠在溫慶平的肩膀上,“其實你們都在為對方考慮,這就是家人嘛。”
“我知道,也明白,所以當年我沒有做出讓兩家難堪的事,”溫慶平笑了笑,拉著杜月蘭躺下,握著她的手捏了捏,“舅舅和舅娘就是我爹娘。”
“嗯,”杜月蘭將頭埋在他胸前,“睡覺,我今天有點累。”
“好。”
溫慶平順了順她的長發,熄滅了煤油燈后,二人相擁而眠。
此時溫大舅正在大柜子里翻找東西,“咿,之前你哥送的皮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