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笑了笑,提出兩瓶酒,還炒了花生米下酒。
三人喝到天亮。
在溫慶富父子迷迷糊糊之時,李哥笑著拿出紙筆和紅泥,“咱們來寫張協議,你們蓋個手指印,以后也好有個說法。”
溫父已經暈菜了,直接被李哥拉起手指蓋了印,而溫慶富則是自己傻笑著跟在后面蓋下了手印。
“我、我以后進了運輸隊后,大、大哥就、就不能看不起我了。”
他打著酒嗝道。
“是是是,”李哥把欠條揣進兜里,“看你們醉得不輕,我去借牛車把你們送回去。”
于是當杜月蘭和劉思諾在院子里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就有人把溫慶富父子扶了回來。
“是有人把他們送到生產隊門口的,”那人正好在村口放牛,就被李哥招呼著,請他把這兩個人扶回家。
得虧溫家就在生產隊口不遠處。
不然他一個人扶著兩個還真怕出事兒。
“謝謝啊。”
杜月蘭讓溫慶美給對方倒了一碗溫水,請坐下對方歇會兒。
“我先把人扶進去。”
那大哥也是個實誠人,覺得家里都是姑娘,不好讓她們扶著,于是自己把溫父二人扶進了房間。
溫母把他們的房間門鎖了,所以溫父就和溫慶富睡在一起。
“坐下歇會兒吧”
見那大哥滿頭是汗,喝了水就要走,杜月蘭連忙道。
“不了不了,我還要放牛呢。”
大哥一揮手就大步離開了。
“這人家就住在柳二娘他們家后方,也姓柳,和柳二娘他們家是親戚,不過這家就老實多了。”
劉思諾跟杜月蘭說起這位大哥家里的事兒,“我們都叫他柳哥,他家里就他一個兒子,也沒姐姐妹妹,父母走得早,家里就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
指的當然是柳哥和他的媳婦兒孩子。
“反正隊里的人有點什么事兒,需要拿錢找人辦,幾乎都找他。”
因為這個人實誠。
溫慶美也湊過來道“他人好著呢,柳大嫂也好,還有那個誰也不錯。”
“哪個誰啊”
劉思諾調笑道。
溫慶美臉一紅,在杜月蘭好奇的眼神下回著“就是柳聰軍啊,他人其實挺好的。”
“柳聰軍柳哥的兒子”
“對,”劉思諾點頭,“今年十四歲,長得可高了,模樣也好,你都不知道,好些人都以為他到了年紀能結婚了,不少人來打聽呢,結果人家才十四歲。”
杜月蘭聞言盯著溫慶美笑,“那可是你大侄子。”
“我知道,”溫慶美輕哼一聲,“就是看他比隊里其他小子好而已。”
“確實,人家家里教得真不錯。”
劉思諾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姑娘配他。”
幾人在院子里八卦,而此時溫慶嬌因為扭了腳,被記分員喊回家,她忍著疼扛著鋤頭往家里走。
正當她一頭汗蹲在地上不動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
怕擋著人路,溫慶嬌擦了擦汗,準備移到路邊去,結果一只手上前扶起了她,“忍著點。”
溫慶嬌一驚,轉過頭就對上柳聰軍那張俊臉,明明才十四歲,卻已經褪去稚嫩。
“我、我自己來就好。”
“你這樣只會越來越嚴重的,”柳聰軍見她不愿意自己扶,于是接過她手里的鋤頭,“你把著鋤柄。”
就這樣用鋤頭做助力,拉著她往前走。
溫慶嬌垂下眼,默默跟上對方的步伐。
把她送到家門口,柳聰軍就離開了。
溫慶嬌松了口氣,扶著墻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