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已經被被動過一次了,這一回,”溫慶平低聲笑道,“該他們被動了,不能什么好名聲都給他們占著,是嗎”
“有道理,”杜月蘭秒懂,“思諾成家的時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喝喜酒。”
“還真不一定,”溫慶平算了算日子,“能回來當然最好,她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好兄弟的親妹妹。”
二人說了一會話后,溫慶平便提著包走了,走到岔路口的時候還遇見溫大姑,溫大姑這次沒請溫慶平銷東西了,畢竟現在供銷社開始收雞蛋等,她也不用麻煩溫慶平。
“不管你娘怎么說,姑是相信你的,你給慶強介紹的姑娘不會差,姑等著喝慶強的喜酒”
溫大姑笑得很開心。
溫慶平也笑得很燦爛,“那老二那邊如果有事兒請姑幫忙,姑可要多照顧些。”
“明白明白,”溫大姑嘎嘎笑,瞧著好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
自那天后,杜月蘭就自己開灶了,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但這天早上她想煮面吃,所以去小菜地找點青菜,結果就發現所有青菜都沒了。
藤上的黃瓜、南瓜,茄子,還有辣椒也被摘光了。
杜月蘭蹲下身看昨天那個發現的小南瓜,才拳頭大小,根本不能吃,結果現在也沒有了。
“嫂子。”
溫慶嬌看見她出來就跟著過來了,“是娘昨晚上全部摘了的,青菜和南瓜那些都在她房間里。”
“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杜月蘭站起身,見溫慶嬌在哭,她無奈道。
“我、我為你委屈,”溫慶嬌擦干眼淚。
“我才不會委屈呢,”杜月蘭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把自己搞得沒菜吃的。”
吃不了青菜面,那就煮雞蛋面咯。
小灶房煎蛋的香味很快就傳到堂屋,溫慶富看了眼小聲罵個不停的溫母,忍不住道“娘,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啊,把菜地里能吃的菜都”
溫慶強還沒說完,就被溫母瞪了一眼,“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就去林家提親啊”
溫慶強很大聲。
“我告訴你那林愛君是個害人精啊八字這么硬,你想去死,我還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溫母直接摔了筷子。
一邊聽著堂屋里的爭吵聲,杜月蘭一邊吃著雞蛋面,等一碗面吃完,小灶房也收拾干凈了,堂屋里的爭吵聲卻越來越厲害。
杜月蘭沒進去,她鎖好廂房門就回杜家。
她到家的時候,狗娃正在堂屋哇哇哭。
“哭什么啊”
杜月蘭上前將人抱起來。
狗娃抽泣道“我、我不聽話。”
“不聽話就哭”杜月蘭把他抱到水缸旁邊,然后打水給他洗了臉和手。
杜母從側屋出來,“聽見你的聲音我還以為聽錯了呢,這小子皮得很,居然用彈弓打人,我們讓他在堂屋罰站,結果還沒站多久就開始哭。”
“我告訴你狗娃,”杜大嫂提著一個小桶進來,“你今天不給我好好反省,我還會揍你的呀,月蘭回來了”
本來滿臉怒意的杜大嫂看見杜月蘭后,立馬笑起來。
狗娃趕忙上去抱住她的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得虧你沒出去打人,”杜母說完又笑了,“你二叔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
狗娃的彈弓是在看見其他小伙伴有了后,央求杜二哥做的,昨天拿著彈弓和小伙伴在院子外玩,結果就被一個半大的小子告知這個用來打人最好玩。
所以今天早上杜二哥挑水回來時,就被好奇的狗娃彈了后背。
好在這孩子人小,沒啥勁兒,不然背都青了。
杜二哥又好氣又好笑,但當時為了給狗娃一個深刻的教訓,所以立馬抽搐兩下,然后大喊著好痛,我要死了,就慢慢躺在地上。
“我們一出來就看他沖我們使眼色,所以我就讓你二嫂扶著他說去衛生所看傷,讓狗娃在堂屋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