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哪里聽得這個話,拉過他就是一巴掌。
溫母也氣得跺腳,“你敢去賣血,我就敢用菜刀割了我的脖子”
“那怎么辦啊這個錢總得還的”
溫慶富眼睛都急紅了。
這個時候溫慶平對溫慶美偷偷使了個眼色,然后很大聲的對他們說“不管是賣血還是借錢,今天必須把錢湊齊給我”
“你是要你弟弟的命啊”
溫母大哭。
溫父也手足無措。
“大哥,大哥,”溫慶美趕緊上前拉住還想說什么的溫慶平,“你看這樣行不行聽我一句話好嗎”
“你就是個小娃娃,我聽你說什么”
溫慶平想把她拉開,杜月蘭上前攔住他,示意溫慶美說。
溫母他們看著溫慶美,也不知道她想說啥。
“大哥,大嫂,你們每個月不是都要給家里五塊錢的生活費嗎”溫慶美大聲道,“這個錢就從里面扣行不行家里是真沒錢,哥要是去賣血,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溫慶嬌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出來幫著爹娘說話,但見剛才杜月蘭讓溫慶美說,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也趕緊道“是啊,二哥已經去那么遠的地方生活了,逢年過節才能看見一次,這哥要是再出事,你們讓爹娘怎么活啊”
這話讓溫母和溫父眼前一亮。
“對你扣生活費”
“當初你可是立下字據要給生活費的,你們不在家里住,那每個月就得給你從里面扣”
溫慶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溫慶平,溫慶平問他“每個月五塊錢的生活費,要扣四百二十塊錢,就是七年,你怎么想的”
“可以,”溫慶富點頭,“我同意。”
“我們也同意”
“對對對,我們也同意老大,月蘭,你們要是不放心,咱們也可以和當年一樣立字據的”
溫父趕緊道。
只要不從他們身上拿現錢,怎么樣都成啊,反正這個生活費也拿得憋屈,有時候有時候不給,還不如拿來抵債,不過只有七年的時間,七年后還得繼續給
“那就立字據,”溫慶平點頭,“把當年還活著的長輩請過來見證。”
杜月蘭回廂房拿紙筆。
“這、這個就不用了吧,這債也解釋不清楚,”溫母搖頭,看向溫父,“以后老還要娶媳婦兒呢,要是被外人亂傳一些閑話,那可咋整”
”是啊,你娘說得也有道理。”
溫父一臉哀求,“爹沒求過你什么,這件事算爹求求你,為了老,你別”
溫慶平點頭,“可以。”
不等二人高興,溫慶平喊了一聲溫慶富,“去請二伯還有大姑過來做個見證。”
溫慶富屁顛顛地跑出去了。
他可算明白大哥這盤棋下得多早,多大了,敢情之前幫他的時候就給下了局,得虧他不和大哥斗了,不然下場真不敢想
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溫慶富也覺得大哥厲害。
溫大姑和溫二伯很快就來了。
得知是什么情況后,溫二伯點了點頭沒說話,溫大姑倒是一副為溫父他們著想的樣子,“這個事兒得見證,不過就是七年,很快就過去了。”
溫母看見她就覺得膈應,這會兒噘著嘴站在溫父身旁沒出聲。
溫大姑心里別提多樂呵了,看見溫母吃癟,她高興得很。
立下字據,把欠條撕了后,第二天一早,溫慶平夫婦就收拾東西準備回縣里了,走的時候溫慶富兄妹送他們。
溫慶平對他們道“我和你們嫂子現在住單位分的房子,地方小,你們來也住不下,但是去吃頓飯還是沒問題的,今天的事兒你們表現得很好,大哥下次回來給你們買肉吃,或者你們得機會去縣里,我們做給你們吃。”
“那還是等大哥大嫂回來吧,”溫慶富嘿嘿一笑,“我們個都去縣里,那爹娘肯定不答應。”
“是啊,”溫慶嬌點頭。
溫慶美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去縣里了,那我就不能經常看見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