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月蘭高興得直點頭。
很快運輸隊的人就發現葷菜的味道比之前更好吃些,但都是聰明人,沒有直接說杜月蘭的手藝好,這樣多對不起老師傅。
老師傅自己倒是不介意,他做葷菜喜歡燉著來,是有肉味兒,但是味道也就那樣,他心里是清楚的。
潘紅果結婚的時候,溫慶平也在家,杜月蘭請假回去喝喜酒,在溫家住了一晚上。
溫母現在對梨花好得很,看見她本想冷言冷語幾句,想說她搬出去也沒懷上的話,但被溫慶平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
杜月蘭背對著他們和溫慶美說話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轉眼又是半年,高考恢復的消息傳來時,杜月蘭還問溫慶平去不去參加。
溫慶平搖頭,“早還給老師了。”
“我也是,”杜月蘭有些不好意思,“課本上的都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撿起來太遲了。”
他們沒打算參加,但筒子樓想要參加的人不少,每天回來都能聽見人背書的聲音。
溫表哥下來給他們送菜的時候,也說起生產隊的知青,“不僅我們生產隊,幾乎所有知青都拿起課本了,隊長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這關乎他們的前程,能考上也是好事。”
溫慶平點頭,“是這個道理。”
高考結束后,有人歡喜有人愁,杜月蘭還聽王翠芬說了好多因為要去上大學,而夫妻分離的事。
也有些為了不讓男人或者是媳婦兒去上大學的,直接把錄取通知書給撕了等等。
杜月蘭聽的一愣一愣的。
年底杜二嫂生了個小男孩,白白胖胖的,本來要送杜二嫂去醫院生,結果還沒收拾完呢,杜二嫂就忍不了了,在杜母和杜大嫂的幫助下,一個小時不到孩子就出來了。
大伙都說這個孩子是有福氣的,不讓親娘難受,這么快就出來了。
杜二哥夫婦商量后,給孩子取名雞娃。
杜月蘭和溫慶平聽到這個小名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狗娃倒是很滿意,“弟弟就應該跟我一樣,名字都這么好聽。”
剛吃過雞娃的滿月酒,跟著來的就是梨花的閨女果子出生了。
溫慶富說因為娘叫梨花,所以閨女就叫果子,是他們夫妻的果子。
溫父和溫母卻不高興,好吃好喝的都給梨花了,結果生了一個丫頭片子。
但甭管他們高不高興,反正溫慶富二人很高興。
溫慶美也喜歡果子,溫母不給伺候月子,她就學,和溫慶富一起照顧著梨花。
梨花的娘家人對溫慶美喜歡得很,梨花有個堂弟,和溫慶美差不多的年紀,高高瘦瘦的,有一對小虎牙。
果子滿月席的時候,這人也來了,溫慶美只記住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那一對小虎牙。
還跟杜月蘭小聲說,“我給他取了個外號,就叫小虎牙。”
“他小名叫虎子,我聽梨花說過。”
杜月蘭道。
“那我也沒取錯,”溫慶美嘻嘻笑。
她這兩年長了個子,加上梨花私下偷偷給她吃東西,溫慶嬌那邊也時不時投喂,所以臉上的肉也多起來了,瞧著標致了不少。
溫大姑跟杜月蘭夫婦閑聊時,特意說起他們家的小芳定了人家了,就在鎮子邊上。
“這可是她爹娘選的人家,我瞧著也算不錯,小伙子是個勤勞的。”
“什么時候喝喜酒我們也沾沾喜氣。”
杜月蘭笑問道。
“就三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