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平把飯菜端上桌。
“去別人家,也不好給她拿什么東西帶著,”杜月蘭先喝兩口湯,“只有等你休息的時候回去看看他們,到時候多拿點東西。”
“知道了,快吃飯,”溫慶平給她夾菜,“你最近都瘦了。”
“是嗎”
杜月蘭摸了摸臉,“最近確實有點忙,最近半夜出車的人多,我們得在傍晚前把干糧準備好,到夜里出車的時候就能直接帶走。”
自己帶干糧的人也有,但大多數都是從食堂拿,畢竟能省一點是一點。
“我的班次也出來了,這次出去應該要一個半月才能回來,你在家一定要注意用火,晚上別門,不是我的聲音你別開門。”
“知道,我在排班表那看見了,肉醬我現在沒時間做,但之前我做的辣椒醬還有不少,你出門的時候帶上兩罐,吃干糧的時候抹一點上去也有味道。”
夫妻二人輕聲說著話,窗外是高高懸掛的月亮。
溫慶平出車后,杜月蘭能在運輸隊待多久就待多久,反正她回家也是一個人。
等溫慶平回來時,已經快七月了。
他給杜月蘭帶回來兩條半長袖長裙,杜月蘭喜歡得不得了。
穿到哪里就被人夸到哪里。
溫慶平出去這么久,回來也得到十天的小長假,他在家里陪了杜月蘭兩天,然后在對方的催促下,回溫舅娘還有杜老三那邊看了看。
和以前一樣,最后才回溫家。
溫父和溫母看見他回來沒有以前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甚至帶著點討好。
一問溫慶美才知道,上個月溫父病了一場,溫母在家照顧他,結果她也被染上了,二人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但因為這段時間地里忙,所以溫慶富他們也要下地干活兒的,孩子都是溫慶美成天背著。
溫慶美一個人要帶孩子,還要做飯收拾家務,所以每天給爹娘送飯進屋就已經是很好的照顧了。
但溫父他們卻覺得很落寞。
特別是李順來看他們的時候,還說什么,“你們三個兒子呢,結果到頭來守著你們的只有一個兒子。”
“我家里雖然窮了些,但是我幾個兒子都在家,我和他們娘有什么傷風頭熱的病,一個照看不了,就另一個,哪像你們現在這樣。”
這話把溫父和溫母刺激得不行。
再后來看見溫大姑他們對溫慶林夫婦好得很,他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以前還想把人掌控住,現在掌控不了了,也不再折騰人,對慶林媳婦兒也好了起來,就想著以后老了,能被好好照顧。
溫慶平聽完后只覺得離譜,“他們去找你二哥了嗎”
“還真去了,說讓他們回咱們生產隊蓋房子,住近一些,還能幫著他們帶娃娃,但二嫂說搬過來可以,先把蓋房的錢給他們,”溫慶美攤手,“家里哪里還有什么錢,爹氣呼呼地回來,一直說生了個白眼狼。”
溫慶平搖頭,“一天天就知道折騰。”
他回來也沒給錢,提了一條魚給大伙兒加了個菜,把廂房收拾了一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背著溫慶嬌送過來的菜走了。
溫父居然把人送到了生產隊大門口,一路上有人跟他們打招呼。
“慶平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