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我也聽到動靜。”
澄明見著倒地的橙心“殿下且離阿飛遠些,師兄費了好大勁才以此符困之。”
又見柳扶微在此,道“符小姐不是被困過袖羅島,你來看看此子是不是袖羅教教主阿飛”
柳扶微尚未開口,手腕被人用力一握是太孫殿下負在背后的那只手,他也不知摁住了她什么穴道,嗓子竟發不出聲來。
司照道“確認過了,是她。”
柳扶微難以置信看向他。
支洲立即道“師尊,既已捉到阿飛,速速回去施陣”
司照“何故仍要施陣”
梅不虛“天地熔爐陣可剖其意識,想要撬開妖王的嘴,這是唯一的途徑。”
司照沉聲道“以天地為熔爐,稍有不慎”
梅不虛臉色一板“殿下高居廟堂,對仙門諸陣自是又知道多少老夫做事自有分寸,這玄陽門也并非皇城,輪不到殿下指揮。”
他長袖一拂,即讓徒兒們帶走橙心,闊步遠去。
司照回身,見柳扶微面色慘白如紙,這才松開禁制。
一恢復話音,柳扶微難免責怪道“為何要指認橙心你明知她不是阿飛”
“他們勢在必行,若聽你說不是,當下,就會把矛頭指向你。”
“那也可以說不確定”
“說不確定,他們為了求證,一樣會把你一起帶走。”司照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他所顧慮的“若讓他們瞧見了你手中的指環,我也未必保全得了你。”
“可是橙心她是為了我才”
司照道“她既已敗露,阿飛的身份,反而能多保她一時。”
哈出的氣繚繞成煙,仿佛能驅散嚴寒。
柳扶微僵硬的身子一松,她本也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脾性,經他提醒亦覺有理只有這樣,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本來垂下的眼眸又靈動了起來,“也是。我還自覺反應快呢,和殿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她不知,這么多年來從不對人說謊的太孫殿下,今夜已為她破過兩次戒了。
身后的雪松忽爾震顫,針葉混著雪落下,兩人這才想起來時初衷。
司照抬袖一拂,頃刻間樹藤崩裂,繼而聽到“砰砰”兩聲人落入雪地中的聲音。
憋了這么久,終于可以開口的蘭遇嚎的第一嗓子是“我才走開一會兒,你倆、你倆怎么就上手了”
“”柳扶微立即撒手。
司照渾然沒心思理會這位不著調的表弟。
原來被藏在樹上的除了蘭遇,還有一人。
來者藏藍紗袍,長髯三綹,自樹上落下時身手沉穩,正是假蒼萌翁。
假蒼萌翁將纏在身上的蔓藤一揭,神色警惕地看向司照,沒開口,但手中所持的銅錢法器已微微亮出是做好隨時出手的姿態。
司照眸色一凝。
柳扶微心中暗暗叫糟殿下還把我當成是傀儡教主,談靈瑟不知我已向太孫坦白身份
眼看這兩人有干架的趨勢,柳扶微只得道“靈瑟,殿下他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