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都是席芳口里說的那種,天地俱變也心志不改的人吧
可她呢
她明知青澤無辜,仍企圖坐視他的犧牲;
明知郁濃遺愿,為了粉飾太平三緘其口;
明知左鈺無依無靠,還狠下心將他拒之門外
從來,都優先為了自己。
因此不甘,因此娑婆海中臨時反悔,拼命想要證明點什么。
她試圖給自己一個交代或許,她也能夠成為一個無悔于天地的人呢
但現在,她有了答案。
確切地說,在席芳說這個瞬間,她就在心里有了回答。
她不能。
倘若和殿下在一起逃脫不了滅亡的宿命,如果結局早已寫好,她做不到奔赴一場只爭朝夕的愛。
這個瞬間,她好像能共情飛花了。
也許她說得對,種在她心域里的劣根,本就是她拔除不了的一部分。
她可以一時澎湃熱血,可以一時真誠勇敢,但審時度勢也是她,權衡利弊才是她。
無論她多么向往至高無上的美好,仍有一段難以丈量的距離,橫亙在她面前。
結果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百花叢中競繽紛,哪及那朵在廢墟中綻放的玫瑰,只為讓荒蕪增添一抹紅。
但薔薇不會以消亡于縫隙中為榮。
就像她不會奔赴無望。
柳扶微任憑眼淚肆無忌憚地滑落,等到夜風吹干臉頰,一線牽順利套入指尖。
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來。
今日席芳說“無論教主最終作何選擇,袖羅教都會是你的退路。最好的方式莫過于死盾,只是殿下那邊”
“我會先與殿下完婚。”
得先完婚,助殿下贏了風輕的賭局得消弭殿下的心魔。
等一切都平息不妨就,痛痛快快地離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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