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安才人就是在太液池邊上死的,林貴妃帶著長樂公主跑到這兒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
班玉雅似有些畏懼,謹慎的看了眼周圍“聽說鬼怕太陽,白日陽光下是不會有鬼的,林貴妃好好的非要來太液池,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條說得通了。”
沈霽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那流言如沸,林貴妃自己也聽說了,還相信了,所以才帶著長樂公主來太液池”
“若是這么說倒也合理,可這怪力亂神之說,林貴妃居然會信。”
想起林貴妃方才的模樣,莊妃也有些說不出的背后發涼,輕聲說道“聽說林貴妃自禁足以來就脾性愈發古怪,長信宮宮人叫苦不迭。無人敢多說一個字,如此想來,方才夷寶林所說確實有道理。”
“人若是癲狂起來,自然不能和清醒時相較。”
話說到這份上,班玉雅不著痕跡地垂下眸。
建章殿內。
秦淵才和大臣們從御書房議事出來,兩個時辰殫精竭慮,頭腦有些緊繃酸澀。
張浦端著茶水過來,躬身道“陛下,才沏好的茶,六分熱,正適口。”
他抬手接過來,吹著翠色茶葉抿一口,淡聲道“后日皇后要辦賞花會,辦的如何了”
“皇后娘娘是最熨帖細心的人,宴席地點都準備好了,后日一切如常。”
“這賞花宴遍邀高門命婦,雖都是女人之間的事,可也象征著皇室的臉面,切記不可出什么差錯。”
建章殿的大門敞開著,抬眼便能瞧見外面碧藍天幕。
外頭春意正濃,出去走走也比在這偌大的建章殿里悶著來的舒坦。
秦淵放下杯盞,沉吟片刻,吩咐著“你去將玉嬪叫到太液池,就說朕讓她伴駕賞春。”
“是。”
張浦稽首領命,還未退下去辦的時候,御前便急匆匆進來一個傳話小太監,跪地稟告著“啟稟陛下,恪美人身邊的宮女夕語嘴角出著血來請您去太液池一趟,說恪美人被林貴妃不分青紅皂白當眾掌摑,現在還沒罷休呢。”
秦淵的臉色倏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