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秦淵便眉頭輕蹙,用手指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這些話太后已經說過一次了,你就算乖覺,也不必這樣為她人盤算。其余女人朕心中自有考量,你還替朕操心起來了,是真不知醋字怎么寫嗎”
沈霽伏在陛下頸窩,像是在同陛下說,又像是在和自己說“不醋不好嗎”
免得心中平生些許不自在。
秦淵抬手打在她的臀上,不輕不重一下“當然不好。”
“朕喜歡你醋。”
為別的女人吃醋,便說明在乎陛下,陛下當然歡喜。可為別的女人吃醋,在沈霽眼里卻是大大的悲哀,她不喜歡,也不愿意。
她笑笑,自然地說道“陛下有三宮六院,簌簌若人人都醋,豈不是成醋罐子了”
秦淵挑眉,抬指點點她鼻尖“三宮六院亦不得朕心,朕心意如何,你最清楚。”
“你只要記得,朕所愛之人只有你一個,旁的女人不過爾爾罷了。只是朕身為帝王,身上總有許多不得已。若非如此,朕寧愿同你做一對尋常夫妻。”
沈霽紅著眼笑了“只有簌簌一個人也可以”
秦淵不假思索“自然可以。”
沈霽閉上眼睛主動去吻他的唇,兩人纏綿悱惻許久,共度春宵。
此后大半個月里,陛下終于不再獨寵玉貴嬪一人。
雖說玉貴嬪依然盛寵,但陛下也去了宜德妃宮里一次,莊妃宮里一次,嬈貴嬪宮里一次,恪美人宮里一次,白日得閑也會去看望皇后娘娘和宮中子嗣,陛下雨露不再只滋潤一人,宮內外的流言和不滿也隨之少了許多。
皇后娘娘身子不適,宮中大權便都交給了宜德妃和沈霽,繁雜的宮務突然壓在身上,又臨近太后的圣壽節,許多賬目要對,還要和宜德妃一起操持圣壽節,沈霽便更加忙碌了,連和陛下兩人相處好好說話的時間都越來越少。
當初太后曾提醒她,讓她小心宜德妃,那便說明太后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那些事多多少少和宜德妃有關。
她原本還打算去見一次林庶人來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有了太后的提醒,也就不必再去見她了。
宜德妃此人心思深沉,當初在林氏手下也是陰謀詭計頻出,還不漏把柄,是個十分難纏的角色。
與她一起共事須得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被坑害到。
幸好宮外的線人傳來消息,說林太傅因為林庶人被廢的消息再度病倒,林氏大亂,林尚書聽了外室的挑撥,愈發坐不住,準備出手,想來不出多久,林氏就會徹底崩盤。
待林氏沒了,那林庶人最后的防線被打破,自然會絕望自裁。
可她當初和宜德妃做過這么多壞事,她一無所有,宜德妃卻節節攀升,她怎么甘心
只需稍加挑撥,林氏必不會那么好心放過宜德妃。
宜德妃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不留把柄,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等林氏一倒,她一定會害怕留下林氏這個活口,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礙了她的路。
等宜德妃坐不住的時候,沈霽剛好抓她一個現行。
便真以為她沈霽是吃素的,能任人拿捏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