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玉雅并不意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淡笑道“本主自然不會讓你白做事。”
“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本主,本主就給你解藥,放你自由。”
“當然,你宮外的家人也會安然無恙。”
她挑起文紓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向自己“這筆買賣,我相信你想的明白。”
一邊是解藥,一邊是娘娘的信任和計劃,文紓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看向解藥的目光愈發渴望。
若是能從此不再受人脅迫,那
生的欲望最終戰勝了對宜德妃的忠心,文紓渴望地伸手準備將那瓶解藥接過來“奴婢說,奴婢都說”
誰知班玉雅手腕輕折,將瓷瓶收了回來,淡淡道“等你說完,本主自會給你。”
文紓吞了口口水,忙說道“娘娘近日脾氣愈發古怪,動不動就會發脾氣,連對二皇子都時常苛責。在得知玉貴嬪代皇后娘娘行晨昏定省之責后更是怒火滔天,娘娘認為玉貴嬪欺人太甚,決意”
班玉雅定定看向她“決意什么”
文紓低下頭,閉上眼說道“決意派人辱了玉貴嬪清白,讓她徹底失寵”
“什么”班玉雅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冷冷盯著文紓的臉,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碎尸萬段,“宜德妃當真是這么打算的”
文紓不敢說慌,忙說道“娘娘早先就在宸佑宮動過手腳,是一種極易揮發卻又有附著性的異香。初聞極濃,但只要見空氣,一夜就會揮發干凈,然后附著在東西的表面,久久不散,除非仔細聞,才能聞到很淡很淡的味道。”
“這香是娘娘的兄長送宮外送進來的,十分罕見,本無毒無害,只是留香持久。但娘娘意外發現此物遇暖酒便會催發,且酒越濃,藥效越烈。這才送給玉貴嬪,以留作后手。”
班玉雅的面色已經越來越冷“所以宜德妃是打算何時動手”
文紓心中害怕,不敢看她的眼睛“娘娘說近日要查一查玉貴嬪都愛去哪兒,待確定好日子再做安排。最最好是能讓陛下親眼看見玉貴嬪被男子糾纏”
足足安靜了好一會兒,班玉雅才冷眼看著文紓,將手中的瓶子給了文紓。
“半個月服一顆,三顆就能解毒。里面是其中兩顆,最后一顆,等玉貴嬪安然無恙度過這件事,本主自然會給你。”
文紓不疑有他,更不敢質疑和抱怨,忙說道“奴婢多謝小主奴婢多謝小主”
風雨更大了,班玉雅淡聲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的時候當心些,不要被人發現。”
文紓的身影匆忙消失在夜色里,班玉雅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深思熟慮后,冷冷開口道:“秋斐,將這個消息告訴玉姐姐,現在就去,姐姐會想到應對之法的。”
鳳儀宮內。
沈霽親自扶皇后喂下一碗保胎養身的藥,
拿出帕子為她擦了擦嘴角。
皇后半靠在軟枕上,
略顯蒼白的眉眼有些許的嗔怪“你呀,我只是身子虛弱,哪兒就要需要人喂藥的程度了”
“這些天你幾乎日日都來鳳儀宮,跑得是不是太勤了些”
沈霽笑笑“姐姐這就嫌我煩了我可是巴不得日日都來見姐姐,姐姐倒是先嫌棄上了。”
“姐姐身子不好,多休養為好。吃藥這些微末小事,我就算做了又何妨,又不打緊。”
皇后細致地看向沈霽的眉眼,越看越覺得喜歡“有你在身邊陪著,總覺得我們真的是親姐妹一般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