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無奈“你這孩子,總是這么多歪理。”
重新挽發上妝后的沈霽起身去晃母親的胳膊,撒嬌道“才不是歪理呢,母親分明是說不過我。”
“三日后就要入宮了,一旦被選中,日后可有的是拘束的時候了,”沈霽一雙美目水靈靈的,請求道,“母親,杏味樓新出的鍋子聽說可好吃了,我想出去嘗嘗,好不好嘛。”
這個女兒最是會撒嬌賣乖的,一旦被她纏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侯夫人拗不過她,只能妥協“那你帶著霜惢和筠雪和兩個家丁一起,再戴上帷帽去,不可招搖過市。”
“還有,日落之前必須回家。”
沈霽喜笑顏開,摟著母親的胳膊哄了又哄,這才從旁邊拿出一頂白紗帷帽“母親放心,我用了飯就回來,保證不讓別人瞧見我。”
說罷,她一溜煙的提裙走出去“筠雪快,備轎子出門”
飄雪臘月,長安的街頭仍能看到裊裊炊煙,臨近午飯時間,這一路行過去不知聞到多少香味,勾的沈霽食指大動。
積雪雖深,道路兩側的攤位鋪子仍然人流熙攘,道上車水馬龍,不知有多熱鬧。
杏味樓乃長安最有名的幾個酒樓之一,酒水果子和菜樣都是一絕。
今年冬初,樓里的大廚推出了銅鍋,一時十分風靡,許多人趨之若鶩。沈霽早就聽說了,可是一直沒有時間來,今日終于能得償所愿,在馬車上時就迫不及待,連連探頭往外看。
霜惢將腰牌遞給門口的小二瞧了一眼,她們便被徑直引到看二樓的貴客包廂里。
這會兒沒有了外人,沈霽便將帷帽脫了下來,露出一張冰雪剔透的芙蓉面來。
她將窗戶偷偷支起一個小縫往外看,身后的走廊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似乎是幾個年輕男子在說話。
“聽聞萬貴妃過幾日在宮中設宴,遍邀長安名門貴女,不知殿下可有屬意的女子”
“瞧衛兄說的,我可是聽說林太傅家的嫡孫女放話出來非太子殿下不嫁,恐怕”
原是在說太子選妃一事,那其中一人豈不是太子本人嗎
沈霽一驚,連忙屏息凝神,示意她們別出聲,便聽到外頭的人一言一句的,仿佛正主從未出聲。
腳步越來越近,又漸漸遠去,好像去了隔壁的方向,才聽到一淡沉好聽的疏離嗓音淡淡道“我本無意過早娶妻,都是母妃安排罷了。”
“她覺得哪個好,那便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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