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容儀抱臂靠在另一棵樹上,吃完東西后便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并不參與他們的討論,直到此刻才將眼眸睜開,說道,“但謎題困境并非阿姐所設,是這里的鏡靈負責,阿姐只是在它準備好后過目批準,大概就是一個謎題藏有三個困境,全部解決就能徹底離開。”
“原來如此,”岑雙合掌道,“那么,現下便勞駕小王爺與賢弟查看一番,困住我等的此鏡謎題了。”
之后岑雙便大致與那兩人說了一番,要怎么才能看到謎題,那二人聽罷
,
dquordquo,
然后以擊掌的姿勢握了下手,瞧著十足的哥倆好。
早有過經驗的岑雙與清音卻知道這種姿勢是握不出謎題的,因此岑雙輕咳一聲,正打算叫這二人換成十指相扣的方式,結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那兩人虛虛握個手之后,他們手腕上便立即浮現出了一大團紅線,那紅線還活蹦亂跳地在空中寫起字來。
干脆,利落。
江笑還感慨道“真的是這樣欸,清音仙君,岑雙賢弟,多謝你們告知”
清音“”
岑雙“”
暫且不管那只鏡靈究竟什么意思,只說江笑與容儀淺淺握了下手后,那紅線便迅速將關于謎題的信息透露出來,上書“除妖行,有詩云西行又南行,南行復北行,是真亦是假,是假亦是真。”
西行,便是西方,而茶山縣,便在西方。
此鏡第一個謎題,果真與茶山縣有關,且看這提示,不管是茶山縣還是后續兩個事件,大抵都跟妖怪有關。
只是臨出發前,容儀小王爺拖著江笑進了一趟悅來客棧,因為他在此鏡中的身份便是這個客棧掌柜撿來的義子,而小王爺因為懶得找自己更多身份信息便在一開始就對人說自己失憶了,那掌柜一聽,只以為義子是糟了妖怪襲擊,眼下哪肯讓他出門,所以小王爺才拉上江笑,說自己是江笑走丟的弟弟,兩人要結伴回家一趟,于是讓江笑去給他做身份證明。
倒是沒想到,小王爺平素任性妄為,結果面對長輩這類身份時,哪怕對方是個紙人,都還算上心。
岑雙不著邊際地想著這些時,正站在悅來客棧外的海棠花下,正是仙君與容儀之前站過的那一片,而仙君離他大約有個十步之遙,正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花,是個微微垂首的姿勢。
彼時花團錦簇,海棠花嬌,一片緋色似花潮,偶有幾片花瓣從枝頭垂落,又像從天際淅淅瀝瀝落下的紅雨,落到白衣仙君的身上,連那一頭銀絲,都沾染了三兩瓣緋色,一時竟不知如何評價,如果非要評價,應該用最通俗的那句,便是
“甚美。”
突然響起的聲音差點讓岑雙以為自己連心聲都暴露了,但很快,那位仙君將臉抬起,正對著他時,他便知道,原來那話是清音仙君所言。
“海棠花樹,風吹花落,成雙作對,浪漫如斯。”仙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聲調都是平直的。
他平直地重復了一遍之前岑雙編排他與容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