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鬧騰的聲音越發大,竟還在空中你來我往地過起招來,當然,他們還算有理智,還記得掩藏仙人身份,過招也只是走個形式,沒有使出多少法力,就是吵得慌。
岑雙卻無暇去管他們兩個,他幽幽盯著清音仙君的背影,總覺得在他方才與江笑說話時對方身子動了一下,如果他耳朵沒問題的話,那時他的確聽到了一聲輕笑。早前仙君笑時,也只是微微揚唇而已,這次都能笑出聲,甚至連身子都動了一下
有這么好笑么
岑雙瞪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他是在跟自己較勁,怪沒意思的,仙君愛笑就笑,關他什么事這么想著時,他忽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離仙君太近了,不然怎么仙君身上有點細微動作,都能教他察覺到
又想起仙君并不喜與人親近,本來載他一程已是同僚好意,可因此犯了仙君的潔癖那也太失禮了,而且他也不是很受得住那隱隱約約的沉香,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每次嗅到這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他的靈臺處偶爾會變得很激蕩,就像里面長了個瘤子且那瘤子還會亂蹦可惜除了醫仙們,尋常仙人看靈臺都是混沌一片,并不能查看出什么端倪,他也不例外。
總之,雖然仙君這劍身不如江笑賢侄的葫蘆寬闊,但也是能稍微往后退些距離的,為了讓他的靈臺安靜一點,也為了仙君的潔癖,他還是往后稍稍退些好了。
這么一想,就打算往后退一步,誰曾想才動了動腿,半步都不曾挪動,就被清音仙君的聲音打斷了“劍行疾馳,尊主勿要隨意走動。”
“好哦。”應聲后,倒真的不動了,只是開始盯著清音仙君的后腦勺不放,但岑雙看來看去,也沒發現那里多長有一雙眼睛。
既然不能動,岑雙便使出最好用的那一招轉移注意力。當然,在這種飛劍上看小說的話,那還是太過危險了,他決定看點別的,比如那邊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的江笑賢侄和容儀小王爺。
由于容儀與江笑一直御器飛行著,便沒有用上兵器,只御器在空中赤手空拳地過招,遙遙看過去時,一個身形敏捷,一個亂中有序,一個踩長劍如履平地,一個立葫蘆不慌不忙,雖說看起來也很有觀賞性,可終究受限各種條件,便顯得不夠暢意。
如此對打一番,最終還是江笑先停了手,擺手道“罷了罷了,再打下去天黑都分不出勝負。”
容儀也是一臉無趣,因此他勉強認可了江笑的話,只是忽然想起什么,隨口道“方才不是說那什么人間三大慘案,只說了兩個,還有個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說了。”
想來方才小王爺雖然一副不以為意的嘴臉,但他乍聽到此類事件,還是覺得有些稀奇的,可江笑說完前兩個便不說了,還是十足刻意地岔開了話題,讓他聽得沒頭沒尾,不上不下的,便問了起來。
但江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咳了一聲,再是朝岑雙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又看向小王爺,說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好說的,和你又沒什么干系,你平時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么,下回再說。”
容儀眉毛揚起,已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正要問個水落石出,便聽到一聲溫潤淺笑。
正是岑雙笑了那一下,也是他問道“這第三樁,莫不是水蕓城一事”
但沒等江笑給出確切答案,這次是一路都很安靜的清音仙君出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仙君提醒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