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來到仙君身前時還是背著雙手的姿勢,只是在他到了仙君面前后,發現對方還是一動不動又不知沉浸到什么嚴肅的思考中去了,便伸出一只手,在仙君眼前揮了揮,輕聲喚道“清音,在想什么”
在他出聲后,清音仙君似乎終于回過神來,因為岑雙又感覺到了那種探究般的眼神從他身上劃過,雖然每次都沒有停留多久,只是在他身上頓了頓,便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
岑雙眉眼彎彎,坦然地給他看,只是在對方視線收回去時,忽然朝對方湊近了一點,并不愿意放過他,又問起“你在想什么”
兩人之間相隔不遠,但比起之前在假山前的靠近,又遠了很多。妖皇尊主看似溫和,有時候說話還帶著點輕佻,可實際上,對方在保持距離這種事上,比誰都注意。就算因為什么外因向誰靠近了,也會很快抽身離開。
毫不留戀。忽冷忽熱。
清音終究沒有回答岑雙的問題,他伸出手,寬袖滑落,露出的手向他攤開,掌心是一個小玉瓶,看著像是裝著什么靈藥的小瓶子。
清音仙君的話也肯定了這個小瓶子的身份,他對岑雙道“你之前的傷處,還沒愈合,可以擦擦。”
岑雙就思考了很久,自己是哪里又什么時候受傷了,竟然還榮幸地得到了主人公贈藥,沒思索出結果的他抬眸看向仙君,卻隔著明目綾,莫名感受到了仙君可能在看他嘴唇后,便迅速端正了身子,原本要問的東西也不知被他拋到哪里去了,一只手虛虛捂了下唇,干巴巴道“這個其實它”
清音仙君疑惑地看著他。
好吧,仙君不懂。
岑雙也覺得無奈。這些事吧,仙君他不是完全不懂,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人仙君雖然不感興趣,但是明顯多少也知道點男歡女愛的事,否則當初只是更情趣一點的東西,對方便是在盲人摸象了。
在仙君看來,岑雙咬自己的舉動,是在假裝被丞相欺負字面意思所以這就是受傷了,需要擦藥。
岑雙之前咬自己的時候不好解釋,當下自然也不便解釋,吞吐了一下后,又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便重新放松下來,笑著將玉瓶接了過來,道“那便,多謝你了。”
“小事。”仙君頓了下,在又不小心掃到岑雙的唇后,迅速移開視線,唇動了動,似乎在斟酌言語。
但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岑雙已經擦好了藥,感慨道“效果真好,不愧是出自清音之手。”
岑雙這話可不是恭維,他是真的覺得效果極好,因為那藥水就在他涂抹到傷口時,什么感覺都還沒有時,傷口就完全愈合了,比他如意袋里的所有傷藥效果好上太多。感慨完了,岑雙便將玉瓶遞還給清音。
仙君沒有接,而是道“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岑雙的手頓在那。
清音仙君的好意他能領會,而仙君所言按理也沒什么問題,可是“以備不時之需”這句話,在這個場合下,怎么聽起來那么古怪就好像,他經常能因為這種事受傷一樣
岑雙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仙君怎么可能會表達出這樣的含義。
但不管怎么說,本來就很喜歡這瓶靈藥的岑雙沒有假客氣太久,心滿意足地將仙君送的玉瓶揣到了自己的小袋子,心中想著,這一下,又欠了仙君一個人情。
他們并沒有交談太久,就在岑雙將玉瓶收下的同時,整個幻境都開始波動起來,被傳送走前,岑雙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鑰匙,而那鑰匙也如他第一次拿到鑰匙一樣,到了他手中沒一會兒,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