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托腮,笑吟吟道“哦原來還與紅芪上仙有關。”
“”江笑震驚地看著岑雙,似乎是沒想到他掉馬就算了,他朋友是什么時候也跟著在岑雙面前掉了。
岑雙放下手,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唇微微勾著,緩緩道“我自然不該知曉賢侄的至交是誰,可由于當年對無期上仙實在好奇,一不小心打聽到過一件事據說當年無期上仙任職期間,與一眾同僚并不交心,唯有同樣新官上任的姻緣殿主與其交好,兩人形影不離,親密無間。”
說話時,一直保持著他高深莫測盯手指的動作,只是盯著盯著,忽然發現身邊也有一道視線落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到他爪子上,讓他沒由來一僵,大約是一瞬回想起這雙爪子,曾對身邊的仙君干過哪些好事。
迅速將兩只手藏回袖子的同時,若無其事抬眸,對面的江笑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頭上的呆毛一晃一晃,就挺不聰明的。
岑雙便繼續道“無期上仙與紅芪上仙的往事,自然不足以證明賢侄如今的至交就一定是紅芪上仙,真正讓我確定的,是你說與他飲酒后,錯拿的如意袋。”
江笑微愣,下意識道“你先前還見過他的如意袋”
說完這句后,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岑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時不知是同情紅芪上仙,還是同情江笑本人了。
岑雙道“賢侄啊,你要知道,這事的重點不是如意袋,而是你說,與他喝多了酒,然后拿錯。”
迎著江笑困惑的目光,岑雙悠悠道“早前群芳宴上,紅芪上仙與我一道離席,去了詩會中心,本是結伴同行,卻在進入人群后,我一回頭,忽地尋不到他的蹤跡了,又那么巧,賢侄你也在那段時間消失不見,雖然之后你刻意與容煙帝姬一道入殿,但此事多少給我留下了一些印象。
“因為紅芪上仙那時回來,跟我們解釋說他是被一位老友拉著喝酒去了,如此一來,也恰好與你的說辭對上,而且你之前常說,你朋友與我一樣,很喜歡看人熱鬧
,我尋思天上人間,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姻緣殿主還喜歡看人熱鬧,給人拉紅線的仙人了。
“但這些終歸是我的猜測,真正讓我肯定的,不正是賢侄你方才的態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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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江笑看來,使得他暴露身份的,正是因為他手中的槍,所以才有了這樣一段不知安慰誰的話。
他當然不知道,岑雙對他的懷疑,早在群芳盛會上就種下了。
那時宮鈴聲起,走在華服少年身后的白衣青年姿態隨意,與仙跡艷事里的描述天差地別,讓岑雙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也因此開始留意起對方的行蹤,甚至在合歡派與對方相遇后,用言語以及故意帶錯路引對方出手等方式,來試探對方。
一開始對江笑的懷疑,只是止步于猜測對方因何性情大變,直到在合歡派相遇,讓他肯定對方并不是真正的江笑原著中說得再清楚不過,江笑作為純粹的凡人,是絕對不能進入水月鏡花的,對方能進來,便證明他體內絕對有一根仙骨。
無論那根仙骨有沒有被封印。
因為偶人千面沒有看破對方的假面,便讓岑雙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法力比他高深,還是沒有使用易容幻術,又或者二者兼有。
所以幾番試探下來才確定,此人乃是一位封印了仙骨的仙人,所以對方的易容術,大概率用的都是一些江湖散修的小技巧,并沒有用上法術,如此岑雙看不到他真容,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