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相似了,
和那時太相似了。
那時也是這樣,
密林之中,落葉之上,那樣單薄的,無害的,可憐的人,卻在他靠近后,力氣突然大到不可思議,過程如何不多贅述,總之可憐了他的衣服。
所以,當兩種極其相似的環境重合,當同一個人出現在這樣的環境,也就怪不得岑雙會站在原地猶疑而不敢輕易靠近。
但當他的視線落在仙君的臉上,觸及他唇角血絲時,那根緊繃的弦突兀斷裂,又或是繃緊了一根新的弦,操控著他的快步走近對方,伸手將那截開始往仙君衣領里鉆,試圖用自己冰涼的溫度凍醒仙君的蠢骨頭拽了過來。
隨手將骨頭塞入袖子,開始仔細打量起仙君狀態。
其實眼下細看,仙君與那時的狀態也算不上很像,畢竟他現在好端端站著,臉上也沒有什么汗水,干干凈凈地站在這里,幾乎讓人分辨不出他究竟入沒入夢,但他嘴角下滑的血線,又再清楚不過地昭示著這點他被困在夢中,還被影響至此。
一個無心無念之人,不知夢到了什么,忽地后退一步,半邊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樹上,面色空白而迷茫,右手抬了起來,按在心口,唇角的深色更濃,滑落下來,也讓他一身白衣染了血色。
岑雙也跟著走過去一步,顧不得這種時候到底應不應該靠近對方,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低聲詢問“清音,你怎么了”
被詢問的人半垂著頭,按著胸口的手青筋暴露,看得出他有多用力,也看得出他在忍受多大的疼痛,而且就這么一句話的工夫,對方居然吐出了一大口血,整個下巴都是血。
岑雙瞳色一瞬幽暗,搖晃的手頓在原地,直直盯著仙君下顎滑落的血跡,說不清的情緒在體內翻涌,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情緒,復雜到他弄不明白,剝絲抽繭后,唯一明白的一點是很生氣。
岑雙很生氣。
想把讓仙君吐血的人從仙君夢里拽出來砍幾刀的生氣。
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人喚醒。岑雙將那口憋著的氣緩緩吐出來,正想著該說些什么才能刺激到眼前人,忽然便聽見那半垂著頭的人低低說了句什么,比江笑最初說的話還要含糊,讓岑雙沒聽清。
而且仙君似乎一直在重復那一句話,又低又輕,幾乎是執念一般的絮語,讓岑雙忽地意識到這可能是喚醒對方的關鍵,便湊過去了一點,認真聽了起來。
好在仙君反復重復時有幾次說清楚了一些,讓他聽清了,對方原來在說我不知道。
仙君在反復重復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岑雙站直了身子,很認真地回想了一遍,還是沒想起仙跡艷事除了車之外還有什么特別提到的東西,關于對方的過去更是提都很少提及,如此情況,岑雙只能放棄猜測對方究竟夢到了些什么,轉而用最老套的方式,繼續伸手在仙君眼前晃,邊晃邊道“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信,快醒醒。”
顯然,這句話對深陷夢魘之人沒什么作用,畢竟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