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卻不像往日一樣與他打鬧,只抱著葫蘆看著那棵解緣樹發呆。
岑雙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江笑,又看向面色同樣不好的游新雨,想了想,在江笑已經有人安慰的情況下,便配合他的知音安慰一下另一個當事人。
他道“游小姐,注定要被剪斷的紅線,你便當他死了吧,所以,節哀順變。”
游小姐“”
游新雨仍是白著一張臉,沉默半響,忽然道“其實,我都知道的。”
紅芪回過頭。江笑也看了過來。
游新雨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也從未掩飾過這一點,其實,你并沒有身患惡疾,也沒有一定要剪掉你我之間的紅線才能痊愈這個說法,是么”
江笑靜靜看著她。
游新雨道“沒關系啊,沒關系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從未強求你一定要回應我,我只是生氣,氣你不信我的真心,不是因為任何外物但是沒關系,我會證明給你看,證明即使沒有那條紅線,我對你的心意一如既往”
場面很安靜。空氣很窒息。
站在最后的冥長司左右看了一眼,輕咳一聲,道“時間不早了,二位還是即刻出發罷,解緣樹上剪紅線,只能由系著紅線的雙方親手去剪才能剪斷,正如殿主所言,此事我們無法幫忙,只得在此靜候佳音了。”
說完這句,冥長司打開木盒,將漆黑的解緣剪遞給江笑,最后囑咐“前路崎嶇坎坷,解緣不易,二位需得小心。”
江笑接過剪刀,祭出葫蘆,與游新雨一道向解緣樹飛去。
他二人很快便靠近了解緣樹,小心避開刀尖尋找著象征著游新雨身上錯亂姻緣的那
根紅線,但不知是他們眼神不好,還是因為單向紅線并不好找,以致于他們找了半響都不曾找到。
直至下方的紅芪一連打了三個哈欠,冥長司也時不時回頭看有沒有鬼差來找他回去辦公時,那二人才拿起剪刀,一同向其中某根紅線剪去。
屬于他們的紅線應聲而斷,意味著他們找對了。
紅芪在下方拍了拍手,歡喜道“好了,好了,此事總算了結,我的這樁心事,可算能放下了話說,我們可以回去了罷”
清音看著上方,眉頭微蹙。
岑雙道“恐怕沒這么簡單。”
他們身后的冥長司也道“是啊,沒這么簡單,那位姑娘,似乎昏過去了。”
游新雨昏過去了。
在紅線斷裂的同一時間,原本眼神堅定的游新雨驀地抱住了頭,短促而尖銳地慘叫了一聲,腳下飛劍因無人掌控而墜下懸崖,她本人也直直往下跌落,好在江笑反應及時,接住了她。
變故并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