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道“你敢說方才不是故意踩我”
岑雙道“哪有的事。”
老翁“”
清音抵唇輕輕一笑,越過江紅二人,向林中步去。另外兩人呆愣了一會兒,背著游小姐一道跟了過去。
林中的爭執還在繼續。
老翁道“還有,我剛剛都說了,不要再叫我老前輩”
岑雙道“那該怎么稱呼您”
老翁道“如何稱呼都行,只一點,不許加那個字。”
岑雙笑了一聲,道了句“好罷。”頓了一會兒,從容且溫和地道出下一句,“既然如此,那在下還是喚您冥君前輩好了。”
靜。
除了清音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外,一走過來就聽到這句話這個稱呼的江紅二人,整整齊齊地瞪大了眼睛,面露詫異,迅速抬頭朝上方一看,便見前方那棵不大不小的樹上,正一站一躺著兩個人。
站著的人著一身青衣,頂著一張俊秀假面,袖手立于樹枝上方,可謂玉樹臨風,正是岑雙;躺著的老翁白須白發,衣著打扮既可以說隨性灑脫也可以說不修邊幅,總之就是一副很隨便的樣子,隨便得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山野村夫,可他眸光之犀利,氣度之超然,又證明著他絕非一個普通老人。
但冥君什么的
江笑震驚道“賢、賢弟,你是否在開玩笑,雖然我沒見過冥君,可傳聞中的他絕不長這個樣子啊”
震驚x2的紅芪也道“老岑啊,你是不是搞錯什么了,雖然前輩出現得確實突兀,但能在冥府神出鬼沒的,絕不只有冥君一位,而且一千年前冥君來天宮的時候,我是見過他的,我還記得那是一個身穿藍裳,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怎么都跟眼前這位聯系不上啊。”
老翁此時也不與岑雙爭論了,在岑雙挪開踩著他頭發的腳后,便坐了起來,此刻聽到江紅二人的質疑聲,他也笑呵呵跟著道“是啊,這位青衣服的小友,你怎么隨便給人定身份的”
岑雙卻是一笑,沒有急著回答,對紅芪道“紅芪兄可還記得我為何隨你們走這一趟”
“自然是為了
”
說到一半,紅芪看了一眼江笑背上的游新雨,又隱晦地看了下捏著白須笑瞇瞇打量他們的老翁,頗為猶豫。
岑雙微笑道“紅芪兄但說無妨。”
紅芪沉吟片刻,折中道“為了償還千年前欠下的一樁因果。”
岑雙道“是啊,千年前的我罪大惡極,在最終的審判到來前,天帝陛下命散靈殿主將我暫且關押在散靈塔,卻不料我不可救藥,炸了散靈塔不說,還妄圖逃出天宮,原本那時的散靈殿主已將我攔下,誰曾想她居然轉頭就將我放跑了,如此,才有了我欠她一說。”
他說到這里時,老翁順胡須的手已經頓了下來,面上的笑也沒了,一雙眼閃爍不定地看著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