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袖手道“給他們服藥。”
游相輕似乎很想將那瓶子丟開,卻不知為何半響沒有動作,遲疑片刻,問他“你在里面下毒了”
岑雙好懸才繃住面上的笑,莞爾道“殺你們需要下毒”
面前四人齊齊露出一副被羞辱到的表情。
岑雙這次倒是真心實意地笑了下,卻也沒有太多時間和耐心繼續陪這群小朋友玩,對于游相輕后面那句“你既然要殺了我們,現在又為何要救我們”的質問,也只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句“你再不救他們,這三人可就要油盡燈枯了”,之后便轉身走到一邊的空地上,雙手負于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那幾人還是被游公子挨個將丹藥喂了下去,雖然喂的時候三人一臉抗拒,游公子也猶疑不已,可正如岑雙所言,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游公子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服下丹藥后沒過多久,那幾人便活蹦亂跳了,只是他們面上一點謝意都也沒有,惡狠狠地瞪著岑雙,能動彈的第一件事便是摳著喉嚨想要丹藥吐出來,口口聲聲寧死也不接受岑雙這個妖孽的假惺惺。
岑雙這人,別的毛病不好說,“助人為樂”的愛好絕對有,所以他見這幾人摳得辛苦,便善心發作,打算幫幫他們。
但見他指尖一動,憑空出現幾根細絲,一瞬纏上幾人腳踝,將他們倒吊了起來。
岑雙便這么牽著人,與月小燭有說有笑,向著密林深處走去。
他若一直這么走也罷了,偏偏,他走一會兒,就要停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還會將那幾人放下來,再將他們身上禁言的法咒解了,聽他們破口大罵個幾句,好整以暇地笑著,反手又將人吊了起來。
如此循環往復上幾次后,那幾人便一個比一個氣弱了。
這幾人年紀雖小,卻也是辟谷了的,即使不久前被游相輕挨個塞了顆藥丸進去,也早被吸收殆盡,被這么吊了一路,什么都沒吐出來不說,還難受得頭暈目眩滿頭大汗,卻又礙于那份清高傲氣死咬著唇,不肯求饒一句。
最后還是那個唯一沒被吊起來的游公子看不過去了,抿著唇,猶豫著走近岑雙,也顧不得面子里子,小聲為幾位同伴求情。
岑雙本來也不是真的要將這群人怎么樣,他之所以只是封了游相輕的修為將之丟在地上,而沒有將他一同掛起來折騰,除了看在欒語的面子上外,便是因為他算是一個讓他放這些人一馬的臺階。
是以岑雙回眸看了他一眼,假意思索一番,最后勾著唇角,似笑非笑道“好罷,便看在游公子的面子上,放了他們。”
說著,手一松,便聽得幾聲砰咚聲響,那幾人接連摔在地上,游相輕還未過去扶,就聽到身側的人帶著笑意問他“游公子,滿意了么”
這笑聲里,還含著一分促狹。
游相輕愣了愣,反應過來后垂
下了頭,
快步走到幾位友人身側,
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