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他不僅真掉坑里來了,還買一贈一附帶了個仙君。
此地本就鮮少有妖精過來,是以極為安靜,落入深坑之后,這樣的安靜便更明顯了,連彼此間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不知過去多久,岑雙漸漸從那種頭腦發懵的狀態脫離,冷靜下來后,才發現自己一雙手還纏在仙君脖子上,而仙君也不知在想什么,到現在都沒松開他。
可能還在生氣吧,誰讓之前,他不止幻化出小妖怪的模樣欺騙他,還那樣調侃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最后還為了盡快擺脫他,在人耳邊說出“我喜歡你”這樣的混賬話,也難怪仙君耿耿于懷,一個字一個字地反問回來。
這么想著,岑雙松開的手漸漸下移,搭在清音肩上,向外輕輕推了兩下。
清音便順著他推拒的力道自然地松了手。應該是自然的。
岑雙若無其事地往后退了兩步,舉目打量了這深坑兩眼,不知是真的有感而發,還是轉移話題,清了清嗓子,道“這暮幸倒是有意思,洞穴上上下下挖了幾十個,連這里都有一個廢棄的坑洞,也不知道他之前打算挖來做什么。”
其實他本可以更從容一點,假如不是他后退時,仙君那冷冰冰的深入得有點過分的明目綾,隨著他后退的動作而擦過某個難以言喻的位置,導致他低低哼了一聲的話。
他這一聲,哼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媚得跟故意要勾引誰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下,但凡有一點那檔子事經驗的聽了,多少都會有點尷尬,所以岑雙才迅速起了話頭,想著快點將此事掩蓋過去。
可惜清音不是炎七枝,只要他不想,就不會那么輕易被岑雙帶著走,再加上他早就被某人搞得將某件事忘了個一干二凈,想來他聽在耳中,不止沒有多難為情,反倒還覺得古怪,所以才會完全不接岑雙的茬,直接了當地開口詢問“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了,本來岑雙那地方就挺敏感的,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還變得更敏感了,所以被這樣涼颼颼的東西擦過時,那感覺可想而知,只不過,由于這不舒服并不只是不舒服這么簡單,其中還藏著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東西,是以岑雙沒有明言,只道了聲“沒事”,不欲再提。
深坑之下,明珠的光芒灑不下來,二人均看不清對方面上的表情,便不能確定對方的具體情況,所以在岑雙說完這句話后,便有一簇火光在二人中間亮起。
朦朧火光中,岑雙能清晰地看到仙君如今的模樣,這人依舊如以往一樣,即使跌下深坑,仍鎮靜從容不見絲毫狼狽,不像岑雙,衣帶不知何時松了大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變得松松垮垮,也難怪仙君那條明目綾能滑落進來
等會兒。
岑雙頓了片刻,猛地垂眸往下看了一眼。
“”
“”
火光“啪”地一下熄滅了。
過了會兒,大抵是為了方便岑雙系衣帶,所以那火光重新亮了起來,只是那
個點燈的人,
,
岑雙幾次想要提醒仙君我確實與你同為男子,大可不必如此避嫌,就算我將衣服脫光,給你看幾眼也不會掉肉,更不會生出沒有的肉,你如此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女扮男裝了。
但這話每每到他喉嚨里時,又會被他默默吞回去。他雖不知仙君在忸怩什么,卻知道自己為什么猶豫,干脆沉默不言,動作飛快地將衣服重新系好。
大抵也是因為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導致仙君逐漸淡去了那份要與他算賬的心思,所以對方沒再提及他之前說的那些渾話,只是,因為他之后沒有按耐住好奇,而主動詢問對方究竟是何時發現自己身份的時候,被對方反問了一句“你其實也沒有特意想要瞞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