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條在上,下凡的仙人不可過度影響到凡間生靈,所以受到不少約束的仙官們并不能放開手腳,去用一些凡間生靈不能承受的特殊手段,久而久之,這任務便被擱置一邊,最后又被靈宣殿主討了回去,將之懸掛到了甲級任務那一方,看看能不能有某位仙君瞎貓碰上死耗子,將之給解決了。
可巧,天生瞎了一雙眼的仙君,便做了那只貓。
原著里的那位仙君,只花了不到三日時間,便找到了修士們被囚禁的地方,也尋到了那些幸存的修士。不過,清音仙君能這么快找到他們,也是因為有貴人相助,那人為他引路,為他鞍前馬后,為他在這件事中套出了重要線索。
而這個人,便是對清音仙君一見鐘情,卻連仙君的手都沒碰過,只在心中默默思慕,最后為清音而死的游相輕,游公子。
當然,仙君并沒有任何利用游公子的意思,在仙君看來,這不過是正常的查案環節,查案,本就不能放過任何線索,
游公子既然知道那些修士身處何地,
仙君自然要壓著他帶路,
遲鈍如仙君,是哪怕游公子最后死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心思。
再說回來,按原著所的信息來看,如今的游公子大抵已經從他那位好友身上看出了端倪,若此時岑雙將他叫來一問,依照游公子的性格,即使他沒有懷著原著里那樣的感情,他也會在糾結一番之后,盡數告知岑雙,如果岑雙有需要,他也會為了大義去套話。
但這樣的事對岑雙來說,可以,但沒必要。
因為他不像那位仙君,只有游公子一個能為他線索的人。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真是,我真是服了他了”
江笑滿頭大汗,給自己灌茶的間隙抽空道,“我都說了是來見你的,不是去找他阿姐,我也沒有糾纏他阿姐,我只是在保護游小姐但他就是不信,非要跟過來,紅著個大臉跟猴屁股似的,還說要眼見為實,怎么我來見你要他眼見為實干什么什么毛病,而且他臉紅個什么勁啊”
岑雙為他沏茶之際,隨口笑答“約莫是追你追的,賢侄,你瞧你,不也跑得面紅耳赤、汗流浹背么,來,喝口熱茶降降溫。”
江笑聽此一言心窩甚暖,只覺一段時間不見,小棉襖更加窩心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岑雙話中矛盾所在,那茶是岑雙倒一杯他干一杯,直看得坐在他對面的聞人晉默默捂住了額頭,半響不知道說些什么。
江笑渾然不覺,還在跟岑雙感慨“倒也是,賢弟啊,你可不知道,我當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他擺脫,這之中還多虧了阿晉”頓了頓,終于注意到聞人晉狀態的江笑奇怪道,“阿晉,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
聞人晉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后,抬手指了指樓下,非常蹩腳地轉移話題“沒有,沒有,江兄不要誤會,我其實是在聽書,這里的說書人十分有名,頗受姑娘小姐們的喜愛,小雅與素容便時常來這里,所以我想聽聽都是些什么故事。”
江笑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叼著茶杯探頭一看,但見大堂之中,果然有許多年輕女子,而在樓上雅間之外,也守著不少丫鬟,一眼便知里面的小姐身份非同尋常。
江笑對這些書啊故事啊什么的,向來興趣不大,所以繼續灌他的茶,與他相反的岑雙則興致勃勃,沏茶的手不自覺停了,豎著耳朵去聽樓下的聲音。
樓下正一片歡聲笑語。
大抵是因為這里的說書先生在說上一兩場后,便會換另一個上來繼續說的緣故,所以每個說書先生的人氣也不一樣,如今這般熱鬧,估摸著正是姑娘們喜歡的,因而催促之聲,同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