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好罷,”岑雙道,你之前暗算我,我也差點把你殺了這種事,不方便讓重柳聽到的吧,鄭瑜仙友7”
眼看著紅蕖君身形驟然僵硬,隨后便要扭頭回看重柳,在他亂動之前,岑雙在旁邊閑閑提醒“紅蕖君,莫急,本來沒什么的,你一著急反而破綻百出,我下了離言訣的,你忘了么”
頓了頓,見人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便笑道“看來,紅蕖君果真沒有將這些事告訴重柳兄啊。”
“這是我的事,他沒必要知道那么多,也沒必要摻和進來,若不是這幾次他非要跟過來,我也”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似乎不愿過多剖白心跡,轉口道,“你怎么發現那是我的”
岑雙道“之前與你聯絡的人,聲音挺耳熟的,很像仙道大會上鉆入黃遠仙友體內的那道黑影,能讓他用那種口氣說話的,除了鄭瑜仙友,我也沒接觸過其他人了,方才不過是隨口一說,你自己承認了我也沒辦法。”
紅蕖君怒目而視“你”
“冷靜點紅蕖君,你想被你的重柳兄看出端倪么”岑雙道。
紅蕖君一邊深深吸氣,一邊咬牙切齒“你竟然偷聽我說話”
“我沒有啊,”岑雙無辜道,“是那些話非要往我耳朵里鉆。”他只是一不小心將暮幸的毛發落到了紅蕖君身上,之后暮幸聽到了什么,又非要轉述給他,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當然,聽到了這還不如不解釋的解釋,紅蕖君的咬牙聲更響亮了些。
岑雙微微一笑,毫無異樣地繼續朝前邁步,再開口時,也像是自言自語“我記得那時你和那道黑影因為要不要殺我一事起過爭執,在這之中,你曾稱呼他為姓莊的,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前任冥府長司,莊權景,因為勾結天宮叛徒背叛冥君而被冥府除名,也在事發之后與天宮的叛徒一同消失,恰好,冥長司莊權景就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鬼影能讓曾經的冥長司如此尊敬,心甘情愿為其賣命的主上木相君,除了對他有知遇之恩,一手將他送上冥長司之位的天宮叛徒紅芪上仙,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了我說得對么,紅蕖君”
紅蕖君張口欲言,岑雙卻提前打斷他“想清楚些紅蕖君,我們現在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的滅族之仇亡城之恨極大可能與他們有關,難道因為他們幫過你,你便要與他們握手言和,成為相親相愛一家人”
紅蕖君眸光一瞬陰狠,恨聲道“所有手染水蕓城子民鮮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岑雙欣慰地點點頭,道“所以你還要繼續隱瞞我么”
紅蕖君頓了頓,緩緩看向岑雙,目光極其復雜,一如他的口氣“寒照衣是你的義妹,土相君是你義妹的父親,你們是水蕓城之亂中唯一活下來的人,即使你的確無辜,那你的義妹呢你義妹的父親呢如果他們當真參與了當年之事,我能無所顧忌地對他們下殺手,你能嗎
“我知道除了我,沒人真正在意水蕓城滿城百姓的死活,你也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的義兄與義妹,可你義兄亡故已久,你的義妹卻是活生生的,假使你義兄之死與她有關,你真能對她下手,而不是為了她轉頭對付我岑雙,妖皇尊主,你要我說什么”
說到底,他仍是不信岑雙的。也許重回水蕓城之后他短暫地相信過,但隨著卷走罪魁禍首之人暴露,火相君的真實身份曝光,他又不敢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