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同樣柔弱不能自理的某太子殿下,岑雙幽幽道“殿下,你太虛了,站在這里看著就好了。”
鳳泱“”
虛的不止鳳泱太子一個,前方的廣楸上仙,后方的虞景上仙,均與鳳泱太子一樣,一時半會兒用不出半點法力,稍微行動一下,都要氣喘吁吁,也不知紅芪到底對他們用了什么,效果委實好過了頭。
幸而,雖然三位上仙無法出力,但有雷相君與清音在,對付起一群紙人還算游刃有余前者操縱雷電,眨眼便將大片紙人劈成灰燼;后者游走于散失抵抗能力的仙人附近,將漏網之魚盡數擊殺。
球球被雷相君丟在岑雙身側,時不時揮一下拳,時不時踢一下腳,明顯有些閑不住,但考慮到他哥的雷電之力殺傷性極大且不分敵我,害怕被誤傷,曾經也確實被誤傷過的球球,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看著。
炎七枝則守在與清音相對的方向,每當有紙人想玩聲東擊西那一套,而清音仙官來不及趕過來時,炎七枝便會提刀奔去,一刀將紙人砍回碎片。
就像這一次,一個紙人朝岑雙與鳳泱撲來,另一個紙人朝著落在最后面的虞景上仙撲去,眼見清音仙官一劍洞穿岑雙這邊的紙人,炎七枝迅速回頭,神兵離手,剎那便將那已經在和虞景上仙交手的紙人釘到了書架上
書架轟然倒塌,紙人隨之消散。
虞景撿起跌落在他面前的短刀,只看了一眼,便將之還給走過來的炎七枝,一向冷漠木然的臉上,竟透出些許和煦,道“小公子刀法極妙。”
炎七枝接過神兵,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娘教的。”
虞景頓了一下,順著他的話往下道“令堂刀法卓絕,真乃巾幗不讓須眉。”
炎七枝卻道“我娘不會用刀,她教給我的東
西,都是從我爹那里看過來的,我們一族傳承之法特殊,我娘卻沒怎么教我族中秘術,而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將我帶去了她的識海夢境,讓我跟我爹學習刀法。”
虞景聽出了他話中之話,道“你爹不在你和你娘身邊”
炎七枝道“不在。雖然我在夢境中見過他很多次,但現實中并不曾見,我娘說,我爹只是個凡人,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猜到,我爹大概已經死了很久了。”
見虞景似乎不知如何接話,炎七枝便繼續道“我娘還說,我爹雖然是個凡人,但他是她的蓋世英雄,是人間最厲害的大將軍,我將來,也要成為我爹那樣的大將軍,所以現在,我也是將軍了。”
虞景看著他的眼睛,安慰道“小公子的雙親若是知曉,一定喜悅萬分,與有榮焉。”
炎七枝最后看了他一眼,抱著刀回過身,一邊往岑雙這邊走,一邊道“那就好。”
岑雙按了按他的腦袋瓜。
往常一被按頭就會瞪眼的人,這會兒注意力似乎在其他地方,并沒有和岑雙一般見識。
岑雙收回手,看回滿地的焦土在炎七枝與虞景上仙談話之時,雷相君似乎因為受不了沒完沒了,怎么殺都殺不盡的紙人,便抬手畫了一個圈,將他們這些人全部鎖于圈中,之后雙手結印,袍上光芒大作,紫電流淌其中,密室之中霎時炸開陣陣奪目雷光,轉眼時間,密室中的書架也好幡旗也罷,盡數化為焦土,紙人們自然也不例外。
可沒完沒了的紙人,并非產自密室之內,而是宛如雪花一樣,自密室上方,一陣接一陣地下落,再拼湊出一個個無臉的,稀奇古怪的,會模仿他們招式的紙人。
廣楸上仙指著又開始往下飄的雪花紙片,高聲道“你們看這些紙片輪廓,再看它們落下來的樣貌,不是他雪相君在搞鬼,還能是誰”
“這可不一定。”雷相君抬起一只手,回頭道,“給老子退回去,免得你不小心死了,還要怪老子沒提醒你。”
廣楸上仙眉頭直跳,奈何形勢逼人,爭執無益,到底沒再多言,退回了雷相君畫出來的圈子里。
雷相君騰空而起,不知看向何處,惡聲道“你們重霞林這邊的人,就跟活在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老子早就看你們不爽了,只會畏畏縮縮躲在后面放暗箭的惡心東西,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蒼雷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