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聽見仙君的聲音,便將那些莫名的情緒壓了下去,側頭看向對方,看著看著,眸中透出些許糾結。
就在他糾結是要捏碎僅剩的一塊儲存了隔音法訣的法寶,還是把那條一見到仙君就黏黏糊糊往人家脖子上纏的蠢蛇放出來時,他與仙君的肩上各自停了一只肥啾。
他肩上的肥啾將仙君的疑問復述了一遍dquo怎么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岑雙糾結片刻,便不再糾結,通過靈印將心中疑問傳給了仙君“清音方才說,曾向天命起誓,不能道出雪相身份,如今這么多人知道了,天命會否降下懲罰”
身側安靜了許久,安靜得若非兩只肥啾沉靜地停在他們肩上,他還以為仙君將訊靈收回去了。
岑雙扭頭去看人家時,仙君也正好看過來。
良久,岑雙再度將視線挪開,對方那清越的聲音,便通過肥啾傳入他有些發燙的耳朵“無礙的,此事并非我主動道出,動用雪相法寶,也是迫于無奈。”
岑雙捏了捏袖子,道“可你之前,讓我見到了扶雪琴。”
清音道“是你自己撞見的,也是你猜到的,我并沒有用言語提示你什么。”
岑雙頓了一頓,又將頭扭了回去仙君仍舊白白凈凈,氣度依然清雅出塵,云淡風輕到再沒有一個仙人比他還像個仙人了,既沒有渾身冒黑煙,也不像能切出一肚子黑芝麻應該是他的錯覺,仙君固然冰雪聰明,但他從前未曾入世,一直離群索居的人,最是單純不過,怎么會切出黑芝麻呢
說到離群索居,岑雙忽然想起從前某個對雪相君真身的猜測,那時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雪相就是清音,是以沒有多問,如今岑雙輕咳了聲,像是漫不經心道“清音在雪靈湖搭救我那次,好像說過,自出生起就在一直待在雪靈湖,所以清音也是魔淵生靈”
所以,仙君當真是一團絨球
清音垂眸一看,便見這人眼眸骨碌碌打轉,隨著他的沉默,還越來越亮,小算盤都要打到腦門上了,不由莞爾“自然不是。”
岑雙“好哦。”
清音笑意更盛,緩了緩,才繼續“我也不能確定我的真身,但我確實不是此地生靈。”
岑雙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來不及祭奠識海中先是被他沉塘后又被他埋葬的白毛絨球,好奇道“不能確定真身難道清音的真身被人封印了”
清音點頭道“我的師父,即上一任雪相君曾告訴我,我用以化出肉身的原形并不簡單,一旦出世,恐性命難保,不得不在我還是個嬰孩之時,將我的真身封印,大抵也是因為這個,他才不許我入人間。”
想起曾在天帝那里聽過的有關雪相君的描述,岑雙靈光一閃,忽然問道“清音接任雪相之位時,是否不曾經歷天命設下的考驗”
清音耐心回答“五百年前,師父大限將至,天命始終沒有回音,師父擔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