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抖冷的雷相君看過來之前,球球非常熟練地躲到了岑雙身后。
岑雙適時插話解圍“土相君方才所言要事,可是要去搭救火相君”
土相君順勢看了過來,在看到岑雙后,不知怎的沉默了一下,隨后語氣不變地道“即使魔淵七君不能真正刀劍相向,可我總要親眼見到小女無恙,才能將提著的心放下去。”
岑雙點點頭,又將鳳泱剛剛想問,卻因為雷相君搗亂而沒有機會問的話道出“如此說來,土相君與令愛之間的聽音辨位,直到現在還能起作用”
土相君道“其實,這并不是什么聽音辨位,而是我魔淵之人有一種特殊的傳承秘法,此秘法可以通過各族天賦之力,在血脈至親身上留下一個印記,只要在魔淵之內,身攜印記的血親遭遇不測,便可見之所見總之,雖然我現在看不到小女那邊的情況,但因為她仍處于危險之中,我便能感應到她的大致位置。”
岑雙懂了,這和雷相君留在球球身上的印記,其實是一種東西。
微微一笑,岑雙道明本意“既然土相君能感應到火相君的位置,不若與我們同行土相君也知曉,如今穢祖已有蘇醒之象,原因雖要調查,可修補封印,才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我們現在,也很急著為火相君解困。”
土相君難掩喜色,道“若諸位能救出小女,老朽感激不盡”
白雨地。
與有雪有湖的雪靈湖不同,也與紫海奔雷的川雷海有異,雨相君鎮守的白雨地,既沒有雨,也沒有水,只有高低起伏一眼望不到頭的群山,以及漫山遍野爭相怒放的梨花,一簇又一簇開滿枝頭,打眼一看,滿目純白。
有風來,卷起枝頭搖搖欲墜的花瓣,紛紛揚揚漫天飛舞,風停時,便款款落人滿身,如此一看,倒的確有那么點“白雨”的意思了。
土相君在前方道“聽說在這位雨相君之前,白雨地就和它的名字一樣,是個陰雨連綿昏暗潮濕的沼澤地,可這位喜好梨花的雨相君一上任,便將此地改造成了如今的樣子,也許是因為此地梨花謝了又開,永無花敗日,隨風飄蕩的雪白花瓣有如永不止息的梨花雨,天命便也默認了這樣的更改”
落后一步,跟在岑雙身側的炎七枝敏銳抬頭,問道“尊主,你想殺誰”
“”回過神來的岑雙
一言難盡,“沒想殺誰。”
炎七枝明顯不信,他雖然說不清岑雙剛剛是個什么情緒,但他知道,以前在混沌荒原時,每每岑雙出現這種情緒,還有人膽敢來岑雙眼前蹦跶,下場一般是沒個全尸的,所以在他心中,早已將“岑雙心情極差”和“岑雙要殺人”畫上了等號。
是以,他一臉認真地道“您現在有仙職在身,不便親自動手,要殺誰我來。”
岑雙微笑著拍拍炎七枝的腦袋瓜,在球球驚悚的目光中加快腳步,來到了土相君身邊。
土相君似乎僵了一下。也可能沒有。不過,他確實沒有因為岑雙的到來而側目。
岑雙舉目看了眼紛落如雨的花瓣,笑問“土相君每每提及火相,驕傲之情溢于言表,想來極為疼愛火相,與令愛的關系,也是極好的。”
提及火相,土相君的語氣要和緩太多,但又明顯不想多說,便言簡意賅“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