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要是想一車兩命,麻煩提前打個招呼,我先踢你下去。”
祁珩被這一下抓的剎車差點沒踩住,不用看,鐵定青紫了。
“是你差點闖紅燈,難道這話不應該我說。”
肖傾鈺似乎失去了力氣,另一只手撐著車子前端試了好幾次也沒能坐直了。
紅燈過了,綠燈亮起,可放在大腿上的那只爪子依舊沒有離開。
后面等著過燈的車子“嘟嘟嘟”地摁著喇叭。
祁珩小聲地罵了一句臟話,抬腳踩下了油門。
前進沖擊的速度讓肖傾鈺坐回了原位,那只手也終于順著他的身體離開了。
這一路的煎熬估計兩個人終身難忘,等在醫院停下車子的時候,祁珩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如釋重負。
上一次這么緊張,還是在林子里被人給追殺的時候。
醫院是自家開的,還沒到這里,他就已經先打電話聯系了人。
幸好晚上的醫院人并不是很多。
肖傾鈺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就連腳都是軟的。
祁珩大腿還疼著呢,但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又不能不管,只能咬著牙將人背在了背上。
“肖傾鈺,我跟你八成八字犯沖。”
肖傾鈺身上沒力氣,可有些地方精神的很,趴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如此近的距離,那感受簡直一清二楚。
偏偏對方已經神識不清了,還下意識地蹭著他的脖子。
六殿下這么多年就吃過一次虧,那一次他也是中了計,一著不慎,也不知道是誰替他解了毒,問遍了周圍都沒找到那晚跟他廝混的人。
也就那么一個人跟他這么親密過。
這會肖傾鈺越來越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間,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偏偏背后還有東西抵著他。
那個下藥的老東西,他一定要噶了對方。
祁珩覺得這短短的距離跟跑了馬拉松一樣,將人送進病房的時候,大大滴呼出了一口氣,全身都被汗打濕了。
“我一定是前世欠你的。”
被他緊急叫來的醫生抬手拉上了簾子,一邊診斷一邊嘀咕道“這病人的忍耐力可真好,再晚一點送來,大概就要廢了。”
肖傾鈺已經失去了意識,可整個人都極為自律,除了剛才被祁珩背住,忍不住蹭了蹭對方的脖子,再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甚至沒有泄露出一丁點的聲音。
祁珩都忍不住佩服,這得特種兵才有的意志力吧。
等肖傾鈺徹底安靜下來輸液,已經是半個小時候后了。
醫生看見祁珩非常的客氣。
“祁先生,肖先生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了,幸好就是比較常見的,就是量大了點,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說著還有些怪異地看著祁珩。
這種事情不用送醫院也能解決的。
祁珩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人,點了點頭“麻煩了,他來醫院這個事情”
肖傾鈺那張臉太過奪目,醫生自然知道。
“祁先生放心,醫生都是有職業操守的,斷不會泄露病人的消息。”
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后,就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一時間非常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