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祁珩又發燒了。
流感病毒就是這個樣子,會反反復復的燒上兩三趟,而且都是高燒。
肖傾鈺按照醫生說的方式,半夜給燒的迷糊的人喂了藥,又反復測量過體溫,直到完全降下去以后,這才松下了一口氣。
好在祁珩很配合,除了吃藥就是睡覺,哪怕是燒的難受了,也沒發出過什么聲音。
天色微亮的時候,祁少爺出了一身的汗,這場意外的病毒大戰算是徹底結束了。
就是肖傾鈺看著對方微濕的頭發和露出被子外被汗打濕的衣服,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最好是換一身衣服。
肖傾鈺推了推祁珩“醒醒,你衣服在什么地方,身上都濕了。”
祁珩悠悠轉醒,熱的很,抬腳便踹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只是被子尚未飛起來,就被肖傾鈺眼疾手快地給摁住了。
“不能掀被子,會著涼。”
祁珩意識終于完全清醒了,看著面前這張臉,難得有些愧疚地問道“你不會在這里照顧了我一夜吧。”
這人怎么這么實誠呢
肖傾鈺“我答應你哥哥照顧你的。”
言出必行,這是他的處事原則。
幫人捂住被子,他看了看臥室里的那個衣帽間“你的家居服放在什么地方”
祁珩“衣帽間最邊上的那一排抽屜里。”
等人走進去他才想起來,家居服還包括最里面的內褲。
祁珩坐起身,等等兩個字沒說出口,肖傾鈺已經拿著一套衣服出來了,最上面放著的赫然就是一件黑色的褲衩。
偏偏對方面不改色,好像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肖傾鈺將衣服放在床邊。
“四件套有嗎,床單和被套也濕了。”
祁珩掙扎地說道“這個我自己來就行。”
事實上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哪做過這個,但是這會叫管家來,他又不太愿意,本來就說不清楚,到時候更是以訛傳訛,說不定他爸就要去算日子,定時間領證了。
肖傾鈺“你剛退燒,還是歇著吧,也不差這點事。”
祁珩拿著家居服進了洗手間,肖傾鈺找到一套干凈的四件套,動作迅速地給他換上了。
祁少爺這會退了燒,又睡了一夜,可以說是精神百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肖傾鈺正整整齊齊地給他放上枕頭。
還特地調整了一下枕頭風位置,兩邊對稱。
床上新鋪的被套也是一個褶皺都沒有,看的祁珩都不忍心再爬上去。
這廝肯定有強迫癥。
等做完這一切,肖傾鈺眉間這才顯露出一點疲憊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的那一套,在床邊坐了一夜,后面的衣服已經打了皺。
祁珩對著那張臉看了許久,總覺得這些動作跟他這么一個大明星不匹配,這些事情,身邊應該都有助理做才是,對方動作也太熟悉了。
肖傾鈺“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醫生開的藥在床頭柜上,雖然退了燒,但還有兩種藥要繼續吃。”
這人整了整衣服,點了點頭,就打算走。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祁珩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臂。